鲜于贞之言,令一众首领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所讨论的,便是如何抵御魔族的入侵,如今这魔族,竟真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且还这样大摇大摆。
李知焉的手,也在一众苗疆青壮眼中,显得尤为可恨,心想这手,为何没有生在自己身上,进而延伸出许多嫉妒和羡慕来。
短短一会儿工夫,李知焉不知道,他就已成了整个苗疆的公敌,要不是那副皮囊生的俊俏,恐怕连那些女子也会跟着讨厌。
当然,他也不用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奇怪,以他当下举世皆敌的身份来看,不被人接受和喜欢,才是理所当然。
李知焉的出现,也直接打断了今日要相商的议程,在众目睽睽下,他们的圣女,将他们冷落在了此处,让他们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
无聊之际,在看向天边时,竟看到了一丝朦胧的黑暗,也不知是幻觉,还是自己老眼昏花,再次揉了揉眼睛,再次向天边望去,接着瞳孔一缩,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想来还要确定一下,故看向场中,其他首领脸上的不可思议,也就在一眼间,确定了自己所看,并非幻觉,也并非老眼昏花,而是如当年一般。
鲜于贞拉着李知焉,而眼中,却只有李知焉身旁,那两位女子,打趣道:“以后来寻我,其实不用带女人。”
李知焉道:“我正想与你说姚鑫和白禾姑娘的事。”
鲜于贞疑惑道:“哦?”
李知焉道:“这两位姑娘,是为你们苗疆,有熊部落的女儿,被人掳掠,卖到了七绝楼,我在那里救下了她们。”
鲜于贞眉头一皱,道:“这些狗贼,莫要被我抓住,等等,你为何会在七绝楼,那里可是”
李知焉道:“我就好奇进去看看。”
许是想到了在藏山镇时的样子,鲜于贞噗嗤一笑,而后眼神玩味,意味深长道:“你这榆木脑袋,竟然开窍了?”
经历了这么多,李知焉自也明白了不少,挠挠头,道:“还行。你也知道,我现在孑然一身”
鲜于贞打断道:“我自然知道。想必男子,一个有钱有身份的孤独男子,都喜欢去到那里。”
李知焉再次挠挠头,显得尤为可爱,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说,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带着这样两位姑娘,故我想,将她送到你这里来,一来他们本就是你们苗疆之人,二来,我想她们在这里,我也要放心不少。”
闻此,为难之色,便出现在了三人脸上。
姚鑫和白禾为难道:“知公子,你要舍我们而去?”
几乎同时,鲜于贞也面露难色,道:“可是可是”
略过姚鑫和白禾的为难,李知焉蹙眉道:“可是什么?难道这事让鲜于姑娘为难?”
姚鑫接过话头,道:“公子,你就不要为难殿下了。”
李知焉困惑道:“为难?”
白禾失落道:“我俩不再是清白之身,如此,只会玷污这神圣殿堂,所以”
姚鑫道:“所以所以还请公子不要抛下我们。”
李知焉道:“这殿堂不也是木头做的,有何神圣之处。”
不过这样的话,在人家大殿门口这样说出,犹如在人家脸上,呼了一个大嘴巴子,将鲜于贞身旁的侍女,吓得脸色惨白,直呼“大胆”。
直至鲜于贞接下来的“放肆”,再瞪了诸人一眼,才让众位侍女没有继续发作。
不错,数十人,已行到了祭祀殿大门前,而在众人必经的大殿上方,便是苗疆供奉的神明,在人家神明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怎么看,都有些不妥和不敬。
然而李知焉却浑然不知,他从不觉得这样的话,有何不妥,全因在他看来,姚鑫和白禾这样的女子,并没有玷污世间任何一物,反倒是世间有些腌臜,玷污了她俩,故眼神坚定,看向鲜于贞。
如此距离,自是躲不过李知焉灼灼的眼神,鲜于贞也不愿躲,而是主动迎上,笑道:“不愧是世间奇男子,两位姑娘,想必是你朋友吧。”
李知焉道:“不错。”
鲜于贞道:“既是知焉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鲜于贞的朋友,对于朋友,我鲜于贞自是要妥善安排”
说到这,顿在此处少许,才道:“还有,臭小子,我祭祀殿作为苗疆诸部落的精神支撑,自是无比神圣,可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