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翠兰也知道眼下这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赵洛川冲着众人抱了个拳:“今日有劳各位叔伯婶子,往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定不推辞。”
“都是一家人,这说哪的话。”
乡长见事情都解决了,招呼大伙各自散了:“今天大伙也都累了,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众人散去。
赵洛川和朱翠兰家是挨着的,便准备一道回去。
俩人往前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走路的声音,回头一看,杨冬湖还站在原地没动。
杨冬湖不是不想跟着,只是这会儿他的脚沉重的像是有人拽着似的,又看赵洛川直直的盯着自己,心里更是憷的不行。
赵洛川本就生的高大魁梧,往人面前一站像一堵墙似的,压迫感十足,今天又闹了这么大一出,脸色也不好,瞧着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杨冬湖心慌的不行,怕赵洛川更生气,定了定神,赶紧往前走两步赶了上去。
却没成想赵洛川接过他手里的包袱,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沉声道:“天也不早了,别磨磨唧唧的。”
杨冬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问。
赵洛川身高腿长的,他得快走才能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朱翠兰知道赵洛川是个外冷心热的,笑了笑也快步往家走去。
走了好大一会儿,才到了朱翠兰家门口。
家里就剩下朱翠兰带着一个哥儿,赵洛川不放心,要亲眼见着朱翠兰进了院门才安心。
赵洛川的堂叔赵河是个瓦匠,镇上的张员外请他去帮忙修缮祖宅老屋,因着工期比较赶,赵河带了大儿子赵方宇做助手。
这路上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多,主人家便留了二人住下,包一日三餐,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回来了。
朱翠兰仍是觉得不放心,临进门前对着赵洛川嘱咐道:“既然人已经带回来了,那咱就好好的,你收收你那个脾气,别整天拉拉个脸,让人看了不自在。”
“知道了婶子,叔不在家,你记得把门窗都关严实,有事直接喊我,我能听见。”
“放心吧,明天你叔和你哥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过来,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朱翠兰进了门,扬手让他俩赶紧回去。
赵洛川亲眼看着朱翠兰插上了门,才放心的领着杨冬湖往自己家里去了。
跨进了院门,两人进了屋,赵洛川把包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转身进了厨房,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杨冬湖也不敢跟进去,只得站在堂屋门口,拘谨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坐也不敢坐,用一双溜圆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着。
赵洛川为了还债,这几年拼了命的赚钱,当初为了给他娘治病,家里就已经欠了不少钱。
那时赵洛川还小,帮不上忙,赵海一个人带个孩子,日子过得很是清贫。
后来赵洛川年岁大了,日子才渐渐好起来,但后头为了他爹生病和下聘礼,也苦了好几年,如今债也才刚刚还完。
赵家是三间瓦房,东西各一间,中间一间堂屋。
赵洛川平时就住在东边那间屋子里,西屋里边儿堆放着很多杂物,他只认得出来弓箭和长矛,估计是上山打猎用的。
厨房的烟囱里冒出来几股白烟,没过一会儿,赵洛川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两碗饭。
看杨冬湖还在门口儿站着,用眼神示意他过来坐下。
他个子高,即使坐下来压迫感也很强,杨冬湖趁他不注意,悄悄的把屁股下的凳子往旁边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