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洛川特意将院子大门紧闭,谁也看不见里头发生的情况,只能听见从屋里传来被压抑住的痛呼声。
“你们干什么?怎么进我家来?快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并没有声音响起,回应他的就只有拳拳到肉的闷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啊!!!!!”
赵洛川跟着他爹练过里面的拳,知道打人哪儿最疼还不显,拳拳到肉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就是找大夫来瞧,也是两眼摸黑。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赵方宇捂住那烂人的嘴,赵洛川又是一拳狠捶,烂人疼得浑身抽搐,双手蜷成一团,呜呜地求饶。
赵洛川示意赵方宇放开手,紧掐住烂人的下巴,寒声道:“说话!”
“好汉饶命,我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二位,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烂人做作揖求饶状,脸都疼痛的有些扭曲变形。
“踏青节,金鱼纸鸢,想起来了吗?”
烂人浑身一颤,心道不好,这是被人家找上门来了,他护住自己身上疼痛难忍的地方,颤抖身子,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疼的,颤声道:“我,我不是有心的,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干这些龌龊事儿了,饶了我吧。”
若说他想了千百种坏点子,被赵洛川几拳下去,全都如同那只断了线的纸鸢,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赵方宇不上手难解心头之恨,拽着烂人的头发拖到水井边上的脏水坑前边,按着他的头,死死沁在水坑里,等到烂人都快喘不过来气了,才松开手。
“你在村子里瞎说什么?外头的的脏话都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吧。”
那烂人呛咳出一口水,话都说不出来,只顾着摇头。
污人清白最可恨,村里的妇人们早就防着烂人如同防着豺狼虎豹,生怕自家姑娘跟他待在同一处,被他算计着毁了一辈子。
如今有人肯出手整顿他,那些妇人不拍手叫好就不错了。看不见里头发生了什么,撇着嘴在院外听了好大一会儿,听着痛呼就觉得解气。
赵方宇继续把他的头按在水坑里:“我在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你胡说八道的?”
烂人鼻子耳朵里全是污水,从水下不断的传来“喝喝”的呛水声,他紧拽着水坑边的野草,窒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挣扎起来。
赵方初拽起他的头:“说!”
“是,是我说的,我再也不敢了,我胡说,我该死,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赵洛川从屋里翻出来一块儿不知道什么擦什么的布,在烂人脸上囫囵了两下:“你去跟外头的人说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的好好说,一个话也不许漏掉,我就在这儿听着,但凡少了一句话,你仔细着你的皮。”
“好,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
烂人被折磨了一通,全身抖的如同筛糠,爬起来努力稳了稳身形,打开院子的人。
院子门一推开,外头的人全都做鸟兽状散开,烂人扶着门框,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就怕院里的人不满意,自己还得受皮肉之苦,连说了三遍才停住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