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完亚乐弥的话,弓勒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白痴一样,其实仔细想像一下,像弓勒姆这样一位还未成年的贵族男子,想要替亚乐弥那样一名已经成年,并经历过社会熏陶的平民女子,得体做出感情上的开导,其难度并不比叫弓勒姆,单独击杀一只邪恶魁虫稍低。
&esp;&esp;弓勒姆脸色就有些难看,却不好说些什么,只是闷闷的看着亚乐弥。
&esp;&esp;亚乐弥甜甜一笑说:“亲爱的西姆,你以为真正能让一名伤心女子,摆脱悲伤的会是缜密的逻辑分析,或是滔滔不绝辩论式的开解吗。”
&esp;&esp;弓勒姆听到亚乐弥称呼自己“亲爱的西姆”,心跳加速起来,脸也有点发烫,嘴硬的回答说:“当然是,如果能把一切说明,想清楚,那么忧伤当然就会减少。”
&esp;&esp;亚乐弥轻轻叹口气说:“记住,小弟弟,对女子来说,一个有力的臂弯,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声焦急的问候,会比‘缜密的逻辑分析、滔滔不绝辩论式的开解’效果强大百倍,只要让这名女子体味到你真诚的关心,就完全足够了。”
&esp;&esp;弓勒姆听到这,斜眼看了亚乐弥一下说:“请不要称呼我小弟弟好吗,亚乐弥学姐,我觉得自己可没有您想的那么的幼稚。总之您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就是比亚里斯所说的‘男人是理性的石头,女人是感性的流水’而已。您看我完全理解。”
&esp;&esp;亚乐弥看着弓勒姆,摇着头不以为意的说:“好的,弓勒姆爵爷,我说错了,您真是充满智慧。”
&esp;&esp;看到亚乐弥这样,弓勒姆更加的无名火大,却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又端起可可猛喝一口,想要压压心头怒气。
&esp;&esp;亚乐弥感觉到了弓勒姆的气氛,就凝视着弓勒姆说:“抱歉西姆,也许我苦涩的心情,使我对你的态度有些没礼貌了。好了西姆,现在我告诉你昨晚和今天,我和阿克斯到底发生了什么,倾述出来后,也许我心中真的会舒服一些。”
&esp;&esp;说到这,亚乐弥眼睛里闪过一抹忧伤:“其实昨晚阿克斯不顾米哈格博伟安泰那样皇室贵族的威严,一心想要帮助他‘星域冒险’中结识的战友,这样的勇气,曾使我无比自豪,我想你也看到了弓勒姆,我当时是,非常愿意和他一起承担,博伟安泰爵士的怒火的。”
&esp;&esp;听到亚乐弥的述说,弓勒姆忘掉了怒火,赞赏的说:“是的,亚乐弥学姐,您当时表现出的勇气,使人激赏。”
&esp;&esp;亚乐弥没有回答弓勒姆的恭维,叹息着继续说:“但是当昨晚阿克斯强拉着我,走出了‘紫色情绪’后,我觉得他却变的那么的陌生,我从没看过阿克斯那么的失态过,其实我知道他的失态,是来源于他的恐惧,这我可以谅解。可是他迁怒于你的行为,却让我觉得无法忍受。”
&esp;&esp;弓勒姆赶紧打断亚乐弥的话说:“这没什么,亚乐弥学姐,真的,我不会放在心上。”
&esp;&esp;亚乐弥摆摆手说:“我无法忍受的,不仅仅是他对你的迁怒弓勒姆。更重要的是他,这样的处事方式,一旦遇到无法面对的难题,就把自己的怒气和委屈迁与别人,尤其还是拯救过自己的人,你认为这是正确的吗?”
&esp;&esp;弓勒姆不好意思的轻声说:“迁怒别人我倒也是经常做的,比如我就经常埋怨如果不是蓝寇其老找我小酌,我绝不会昆虫学补考。”
&esp;&esp;亚乐弥端起已经凉了的可可,喝了一口才说:“西姆,你的做法只是好玩罢了。”
&esp;&esp;看着弓勒姆摇头表示反对,亚乐弥仔细想了想说:“我做一个非常不得体的比喻。我知道琼斯的新男友就是辛纳维斯的表兄,而且更是辛纳维斯介绍两人认识。我隐约听说瓦塔基和蓝寇其,都为此对辛维纳斯非常不满,但是看你昨晚和辛纳维斯的相处,显然你并没有迁怒于他。不是吗?”
&esp;&esp;弓勒姆听到亚乐弥的这个比喻,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无法说出口,他没有说什么,亚乐弥却说:“相信我西姆,凭我女性的直觉,过不了多久琼斯一定会后悔与你分手。真的弓勒姆。其实你是一个使人意想不到的出色男子。”
&esp;&esp;弓勒姆显然不想要继续谈论琼斯,于是他说:“好了,亚乐弥学姐,多谢您的夸赞。让我们把话题转回阿克斯学长,您与他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esp;&esp;亚乐弥叹了口气忧伤的说:“阿克斯和我整整吵了一夜,他刚愎自用,根本不听我的任何劝解,不过道理始终是在我的这一边,于是他开始无理取闹,我后来只好尽量迁就他。但是他最后竟然要马上重返星门,想要确认蛮兽酷博力的安危。我只是稍稍阻止,他就大发雷霆。昨晚不欢而散后,今天早晨他竟然真的自己前往星门,当我知道后,匆忙的乘坐铁轨车,去星门找他,他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esp;&esp;说到这亚乐弥又长长叹了口气,端起可可狠狠大喝一口说:“西姆,也许你叫上一瓶龙舌兰酒会更合适。”
&esp;&esp;弓勒姆撇撇嘴低声说:“可是阿克斯学长担心战友的安危,不是一种非常让人敬佩的品质吗”
&esp;&esp;亚乐弥听到弓勒姆的低语,突然对弓勒姆说:“西姆,你老是和我唱反调,今天是皮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