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的灯笼在飘晃,男人抱起女子往里走,边走边俯首吻她。
下人们自是不敢多看,纷纷回避让开一条路。
两人进了卧房中更是无所顾忌,明明隔了一年多未有亲近,身子契合地在靠近的一瞬间自发缠上,严丝合缝。
苏轻眉被抵在门后,男人压抑了许久的吻炙热绵柔的让她无措,他却无端停了,哑着嗓在她耳边,“有没有想我。”
女子醉醺醺的无法倾诉思念,咬唇偏过头,他不依不饶,左手按着她的颈扳正面对,檀香铺天盖地裹挟住她的鼻息,男人眸色沉沉,喘着追问:“眉儿,想要,就回答我。”
哪怕是醉意使然,他要她承受他,出于自愿。
苏轻眉敛眸看着近在咫尺,始终不肯前行分毫的唇,试着探了探,他又向后躲开。
他的手没停,女子绯红脸颊,磨着兴起痒意的膝,不得不颤溢出一声,“想,想的。”
怎么可能不想,“做了好多梦……梦见你……”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的气息如水倾覆上来,将她余下的尾音堵进口中,她在他掌下四肢乏软,揪住他的襟领胡乱撕扯,解不开就一双泛红的雾眸盯向他,意味渴望更多。
陆迟一开始只想吻她,怕她囿于身份心里介怀,循序渐进,但他低估了她的诱人,向来是他唯一的难以把持。
他欲壑难填,她离开他多久,多少次,他要慢慢在她身上尽数讨回来。
男人忽然不明白前面的十几日到底在忍耐什么,为了折磨她么,可当他现在能对她肆意,他发现原来折磨的只有自己。
窗开着有风,两个人的背上反而撞出了层薄汗,他将她带上木榻。
女子蓦地委屈嘤喔了一声,柔软的手搡在他的胸膛,语气是带着酒劲的任性,嗡声道:“陆迟,你先去沐浴,你身上有旁的香味,我不要。”
她到底饮醉了,思绪跳跃,不知怎的想起在四季园房里闻到的香气来。
陆迟此刻很是难耐,指端急切地解开她的一条绸带,低低哄她:“只是花香,且早散了。”
女子娇嗓婉转,眼尾粉红,掰他的手,饧眼望他可怜的不得了,“可,可我就是闻得到。”
眼见女子大有泫然欲泣之势,陆迟被迫中断,抽身跑去院中净室沐身换了件寝袍,一炷香后疾步走回来时,女子已经裹紧软被,横卧在床上,小口微张酣睡成一个布包。
男人斜斜倚靠在门口,看到她这幅姿态无奈笑了声,然后攀上床抱着她睡,苏轻眉自觉循着热源,贴近他怀里,呢喃:“……陆迟。”
“嗯?”
女子嘟哝着仰起头,“再亲亲。”
陆迟上下扫了她一眼,勾唇道:“这可是你说的。”
……
苏轻眉醒来,身上略微酸疼,睁眸望着床顶白色帐幔发呆。
她抬起手捋发,只瞥了一眼就差点惊慌地从床上坐起来。
手腕以上的胳臂落满深痕,零星的记忆归拢,她最后记得的是陆迟来四季园接她,好像还见到了表姐,然后便天旋地转,出现他在这间屋子里吻她的画面……
苏轻眉掀开被角,连忙红着脸盖上,果然全身都是,他怎么能这样。
“小姐,你醒啦。”
绿桃端着铜洗进来,绞干帕子想给她擦脸,女子声若蚊蝇,“你,你放下,我自己来。”
“小姐不用不好意思,满府都看着陆世子他——”绿桃见小姐的脸似红杏,忙换了个轻点儿的说法,“抱你进房的。”
他
们在宅子外亲密,正值深夜,街上倒是没行人瞧见,府里的仆从可是避都来不及,最后就看到世子推着女子进了房,卯时前才整冠出来。
苏轻眉也没脸皮继续谈及此事,“陆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