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刘老大也有些心浮气躁,大声骂道:“一村的乡野鸟人,竟敢对付你爷爷,等我破了这门,便要叫你们当畜生,两脚羊,尝着你们的味道,再叫那些媳妇闺女当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
旁人也跟着骂道:“他娘的,休要怪你们老子发火,到时候叫你们一个不留。”
但他们越是本性暴露叫骂不停,祠堂里头的村人越发万众一心,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进去,躲在里头的是老婆孩子,为此他们可以豁出性命。
随着时间过去,刘老大越发急躁,大声喝骂:“一窝鸟人,躲在里头装缩头乌龟,你们是不是想等官府来人,哈哈哈哈,却不知你们派出去那人早就被杀了,心肝儿都下了酒。”
这话一出,祠堂里头的村民脸色惨白,有一个直接跪倒下来,“完了,我们完了。”
苏凤章却冷笑一声,朝着外头喊道:“看来你们只抓到一人,我们却派出去两人,这会儿必定已经带着官兵赶来,你们这群贼寇就等着受死吧。”
刘老大听了脸色大变,一把抓住老刘的衣领骂道:“你不是说一个人也不见吗?”
老刘连忙喊道:“确实是没有啊。”
刘老大神色莫名,原本这样的事情他是跟独眼龙商量的,但独眼龙不见了,他又是个沉不住气的,顿时大骂:“放你的狗屁,那两人早就死了,一个心肝儿用来下酒,一个脑袋用来装酒,正好配了一对。”
他这么一喊,苏凤章反倒是松了口气,转头就说:“他在吓唬我们,根本没抓到人。”
原本觉得绝望的村人又看到了希望。
就在这时候,那看似坚固的两扇木门被破了一个洞,外头贼寇士气大振,一窝蜂的朝着那个洞招呼,眼看着洞口越来越大。
月溪村人连忙用东西去挡,但哪里能挡得住,还有两人被捅进来的木棍弄伤了。
苏凤章环顾四周,一把夺过苏名章手中的那根竹矛:“让开!”
也许是这段时间积累了威信,苏凤章大喝一声,原本挡着门的那几个人居然真的闪开了。
苏凤章后退几步,直接冲刺过去,手中竹矛从那洞口直接刺出。
“啊!”外头传来一声惨叫。
苏凤章的脸色不变,抽回来的长矛上却可见红红白白,怕是一下子捅穿了一个倒霉鬼的脑袋,飞快又刺出了第二下。
苏名章看得目瞪口呆,那竹矛是他自己削的,虽然看似尖锐,但伤人可以,杀人却难。
谁知道这家这位二郎平日里看着斯斯文文,是个单薄的读书人,出手却这般狠辣。
苏凤章出手,直接杀了一个伤了两人,一时间那些流寇竟然不敢靠近大门。
“愣着做什么,把门堵起来。”苏凤章喊道。
村民也回过神来,连忙将那洞口堵住。
“废物!”刘老大一脚踹开受伤的兄弟,居然被一个村人伤到,这样的人带着也是累赘。
他冷冷看向院门,如果说一开始是贪财,那么现在就是事关尊严,若是这样退走的话他还能怎么服众?
“都给我闪开。”刘老大骂了一声,亲自上阵。
他那铁刀虽然缺了一个口子,却是实打实的兵器,一出手果然对木门的破坏更大。
但月溪村民也学聪明了,他们没有武器,但是棍子什么的往外捅,力气大了也能伤人。
双方僵持在一起,但祠堂的两扇门摇摇欲醉,眼看着就要倒下来。
刘老大砍得两眼猩红,可怕异常,似乎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通过木门的破洞他能看见方才那小子的身影,他手持竹矛站在那里,一张脸在月光下依稀可见。
等抓到他定要剥皮抽筋,看他还怎么嚣张,想到那些人临死前的惨叫,刘老大更兴奋了。
“啊!”蓦地,跟在最后头的一个流寇发出惨叫,低头一看,一把刀尖竟是从他心口穿出,他偏过头,依稀看见捕快的玄色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