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托拉,政务厅交给你掌管,你就这样对待我们的信任,”查拉公爵看完今天的伤亡报告,直接拍桌而起,怒气冲冲指向照顾爷爷的诺托拉。
图里翁公爵、约瑟侯爵、荷西侯爵见查拉公爵率先发难,面露不悦的看过去。
若不是贝拉侯爵还在场,他们提议剥夺乌尔特家族对政务的掌握,因为成绩实在太差了,贝拉侯爵的面子都差点兜不住今天的损失。
但有人此时和他们唱反调,特蕾莎侯爵大笑起来,将众人注意移到他们身上。
“查拉公爵,你还有脸说,”特蕾莎侯爵双手拍在桌子上,撑起身体前倾,“今天一共爆发十七场冲突,其中七场是你的人挑起的,而且伤亡都是最大的,把责任推到诺托拉身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查拉公爵被气得全身发抖,手指向特蕾莎侯爵,嘴巴都说不利索。
“你……”
“你什么你,管好你的人,专找不好惹的人欺负,踢到铁板了,死人了,开始埋怨起不相关的人了,我十几个侍卫因为你的人挑起的矛盾,被人误伤打死的账,我还没给你算呢。”
特蕾莎侯爵扫视其他人,语气强硬道:“你们也不干净,管好你们的人,因这场封锁事件,滞留在古因港的外地人,可不是被欺负了不敢还手的懦夫,有的是血气方刚的勇者,而且他们实力都不弱,搜查时做的太过分,他们可是敢反抗的。
今天第一场就是查拉公爵挑起的,仗着自己人多,在搜查时去调戏剑道馆的女学徒,与男学徒起冲突,纵狗行凶咬伤不少人,被忍无可忍的道馆主拔刀全斩了,调动两百人,死了二十人才将他枪杀。
第三场是约瑟侯爵的人引发的,在旅店搜查顺走赏金小队财物,在他们要个说法时,打死他们的人,好了,调动一百人,死了十七人才将他们镇压。
第九场是荷西侯爵的人引发的,在路口值守时,侮辱有巨人血脉的壮汉,让他跪在自己面前,来满足自己卑劣的恶趣味,自己被一拳打碎胸口,还连累队员,一个小队差点死光才杀了他。
第十三场是图里翁公爵……”
“那就再增兵,从领地再征调几千人,”图里翁公爵起身表明自己的态度。
其他人陷入思考,仿佛在考虑这个建议,只有贝拉侯爵满不在乎,坐视特蕾莎侯爵的发挥。
“先不说外面的海军舰队会不会让这支大军进来,”特蕾莎侯爵直起身子,抬起手指向古因港方向,“封地,你们巴勃罗家族不要了?
不攻击封地,是我们和国王的默契,是贵族之间的底线,而不是不能,封地的防守力量全抽调了,封地空虚被至今找不到位置的阿方索家族掌管的舰队攻击怎么办?
他做这种事,是会得到全国贵族的敌对,但受损失的可是我们的核心利益。
而且就算吉布森放进来,有海军主力舰队看着,你能干什么?
攻打王宫吗?
真要那么简单,封锁第一天,西朗早就被我们抓住了。
那你把嫡系调过来干什么?镇压和冲突完全无关的外地人,为我们树敌?”
特蕾莎侯爵说完坐回去,只留图里翁公爵脸色铁青,无话可说的像个木偶。
其他人环顾四周,与有同样想法的人对视,然后纷纷看向站起的图里翁公爵。
即使认为她说话不好听,但也不得不承认特蕾莎侯爵说的很对。
“咳咳……”
一直充当旁观人的贝拉侯爵,咳嗽两声打破尴尬氛围,为图里翁公爵解围,他顺势坐下来。
“特蕾莎说的不错,‘理事贵族’贵在‘理事’和‘贵族’身份上,我们不能因为与国王争夺波士顿商会管理权,为了‘理事’,而放弃‘贵族’,抛弃我们的根基——封地。”
贝拉侯爵挺直腰板,睁开眯着的眼睛,扫视在场的人,他们都正襟危坐转过头看向贝拉侯爵。
“既然得罪了那么多民间高手,那么我提议,放开管制,停止搜查,全力张贴通缉令,全面宣传我们许重利悬赏两人,现在开始表决,同意或反对。”
“同意”*6
“那好自明天起,也就是海圆历1499年10月21日,放开管制。”
……
第二天,艾米之家中,闻着窗户透出来的阵阵香味,厨房旁边的卡罗尔擦起嘴角冒出的口水,但也只能挺一会儿。
“收着点,瞧你那样子,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没吃过饱饭呢,”虽是调侃,但口水也不争气从他嘴角流出。
“可是,真的好香呀,真想知道斯坦利伯伯是怎么做的,那么香,”卡罗尔转头给他说,但情绪很快就失落,“可惜,他不让进厨房。”
“做饭可是很危险的,艾米妈妈也不让我们在她做饭时进厨房呀。”
有人能取到自己拿不到的资格,卡罗尔愤愤道:“但是,贝尼托为什么能进,他还没我大呢。”
烟雾缭绕的厨房内,只有贝尼托一人,他元素化双腿,使自己增高能正常使用案板,用刀切起最后的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