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念头一旦压过理智那变成了不顾一切。
阮锦带着几个士兵悄悄的往后退去,退出厮杀的队伍之后便撒丫子朝着阎陶所在的地方狂奔。
不过还好的是他没有大喊败了败了之类的。
正在焦急的指挥着兵士抵挡后方晋军的阎陶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废物。
“姐夫,姐夫,咱们是不是被包围了?”阮锦着急忙慌的问道,眼中的惊恐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个废物,猪都不如,老子还在这里你慌什么!”
“是是是,姐夫说的是。可是姐夫你看,你看”阮锦一指身后对对串的双方士卒说道:“晋军啊,说不定一会儿就打进来了,我们就被包围了啊,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了。”
阎陶气不过抄起鞭子一鞭子抽在阮锦身上:“废话,老子看不到么!简直就是猪,我要不是看在你阿姐的份上我管你我都是驴!”
“滚后边去!”
“诶。好嘞。”
阎陶回过神来,从来没有感觉局势如今天般棘手。
战死的士兵现在已经过半,之所以还没有溃败完全就是敌人兵力不足再加上前面还有凌双等一众兵将拼死抵抗。
阎陶的目光落在惊慌失措的阮锦身上不由的又是一阵气结。
“为今之计当如何呢?”阎陶自言自语到。
站在战车凑合能看清楚整体。
两军从深夜厮杀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如此高强度的夜战让双方将士都很疲惫了,现在就看谁最先撑不住或者谁有援军。
“来人,擂鼓助战,本将要亲自率兵突击!”阎陶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
“姐夫,不可啊!”最先反对的不出意外还是阮锦。
阎陶苍啷一声拔出佩剑顶在阮锦的脖子上厉声道:“蠢货,本将险些因你坏了大事,若再敢言退本将定然斩了你!”
阮锦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姐夫……”
“住嘴!本将乃大金左司马,军中岂能跟你言私情!”
“现在本将命你速带本部兵马冲杀,否则本将立斩了你!”
阮锦又哪里见过阎陶如此模样,吓得连连应诺,最后不得已带着自己的部下再次冲了上去。
此时的凌双在绝望中已经是伤痕累累,心如死灰,他从军十余年,一直都是跟着阎陶,在他的印象里阎陶虽然有不足,但是男儿大丈夫有些许的缺点不算的什么,只要战场上不惧不畏那便是好汉子,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保家守国的贪点财好点色怎么了。
但是今日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说好的整顿兵马支援上来并没有看见,相反自己所带着的百余士卒现如今基本上伤亡殆尽了。
后方的鼓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凌双心中顿时激动了起来,这是全军进攻的信号,他曾无数次的在这鼓声中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袍泽一同击溃对面的敌人。
凌双回头望去,果然阮锦再次带着人马冲了上来乌泱泱的足有二百余人。
后方的阎陶正在组织其最后的人马,似乎决议要拼死一战了。
啊~~~
凌双怒吼一声,一脚将一个晋军士兵踹倒在地,手中的长剑顺势跟上刺进了敌人的肚子里,随后双手一拧抽了出来,鲜血溅在脸色将其刻画的更加狰狞。
这让周围的晋军士兵为之一顿,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惧意。
武成举在人群中捂着胳膊上的伤口神色严肃,这家伙当真是难缠。
后方的关承看着干着急,双方就在前后营过道附近鏖战了半个时辰,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都有人战死,可是却依旧迟迟无法突破,而自己身边王夜还处于昏迷的状态,草草包扎的伤口还不时的往出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