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带着四名手下正日夜兼程的赶往汉内郡的时候,汉内郡这边的苏忆城倒是闲了下来。案子只能查到如此,其他只有回王都上报了,才可继续行事,到时候他能不能继续查询还是一说。现在就是静待公主恢复了。
昨日看着米娜明显精神气好转。于是一早就此次走水事件写了报告,准备日后到了王都再上交。写毕之后放于一侧,便是派人叫来了韩军医准备询问一下米娜的伤势情况。没一会儿韩军医到来,才一掀开帐篷帘子,就是说到:
“一大早的就传人过来干什么?我正在给公主换药嘞。”
“我正是想询问一下公主的病情恢复的如何了?”
苏忆城心中讪讪,脸上不冷不热。
“轻微的地方现在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嗯,其他地方也已有结痂的势头。精气神倒是恢复的不错。”
“估计多久以后可以穿衣服?……咳……咳……”
苏忆城问完就顿觉不好意思,只得假装咳嗽缓解一下尴尬。
“冒犯了,韩军医。我是想问多久以后可以下地行动?”
苏忆城赶快又换了种说法。
韩军医有些鄙视的盯了他一眼,心中暗想男人都是一个色样。面无表情的回他道:“今日换过药后,还需再换一次。应该便可下地走动了。大概还需四日。不过你说的衣服,两日后便可以穿一些轻薄柔软的了。”
苏忆城敏锐地察觉到了韩军医投来的目光,他知道对方正在审视着自己。当听到只需再过两日米娜就可以穿上衣物时,他心中不禁为米娜感到欣喜。然而,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个夜晚——他曾亲自给她喂水的时候,无意间瞥见的那一抹迷人春色。想到这里,他的脸颊瞬间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伸出手,拿过桌面上摆放整齐的报告,紧紧握着手中的笔,做出一副准备继续埋头苦干、奋笔疾书的模样,但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此刻的他根本没有什么文书需要书写。
他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面前的韩军医。而韩军医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过了好一会儿,韩军医终于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大步踏出了他的营帐。
直到确定韩军医已经走远,听不到任何声响后,苏忆城这才如释重负般站起身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内心那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愉悦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突然间被卸下一般,让人浑身舒畅无比。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走出营帐,径直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脚步轻快,仿佛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了许多。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马厩前,熟练地挑选了一匹骏马,牵着它缓缓走出营地,向着汉内郡县的方向进发。
汉内郡县倒是比清河镇大的多。人来人往的街上也是热闹。先就到了粮油铺子买了一些些面粉,糖,核桃等做核桃酥的材料。然后便是信马由缰的在街道上闲逛了起来。看到了一家买卖兴隆的卖女子衣服的店铺,便是拴好了马,走了进去。店里大多是女子,他也没在意,径直走到了小二那里。让小二给他拿两套当下女子流行的布料柔软的衣衫。小二欣然应承,问他女子身高尺寸的时候却是犯了难。只得靠着回忆硬着头皮比划着。好不容易搞定了。小二一句:
“是否还需要亵衣和亵裤呢?”当这句话传入耳中时,苏忆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那些女子投来的异样目光,仿佛自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一般。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
终于,苏忆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那股热潮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朵根,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尴尬和窘迫。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要的。”
低低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
想到她有伤,尽量还是宽松一些的好些,声音低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又加了句:
“亵衣亵裤还是拿稍大一点吧。”
小二倒是笑容满面的答应着,手脚麻利给他取来了从内到外一红一粉的两套。他看也没看,让小二包好付了银子就连忙离开了。也没有逛街的心情,牵了马,就一跃马背,扬鞭而去了。
苏忆城回了营地,没好意思自己过去。便差了个士兵把衣服送过去后,就直奔了厨房忙活了起来。想起自己以前做核桃酥的时候,还是叫尚洲皓的时候,正是那个夏日上午他寻找母亲。几乎不下厨的母亲却在厨房揉面,他甚觉有趣,便是缠着让母亲教他。做好以后拿了些再带了块肉就去找了米娜。大门外,阿尔达克吃着肉,他和米娜吃着酥。米娜说很好吃时,他甚是神气的说是自己做的。从那以后到现在却是再没有机会做过了。现在一想起记忆却是那般清晰,如同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苏忆城揉着揉着面不由鼻子一酸。按着面团,仰着脖子,看着屋顶。不愿湿了眼眶的泪掉下来。
喜欢钗头凤,幻梦缘()钗头凤,幻梦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