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可千万别回答一抔黄土一抔魂!不然,我就没法子把这个奇怪女人弄残以报今日屈辱了!”
心声响起,苏柒面无表情,一字一字念道:“一抔黄土一抔魂。”
“你……!”金晓整个人跟被凌辱了一样,仰躺着,生无可恋。
“天呐,这女人真是,不知道她是女子营那边的哪个小师妹了,都怪师父一直不提到底收了几个师妹,啊啊啊啊!”
苏柒心下微动。
逐锋骑还有女子营?她倒是不曾听说过。
以及,师父的弟子都是逐锋骑的人,那是否代表着师父也……
仔细回想,师父在江湖上成第一快剑之名,确是在十六七年前,八王之乱后,逐锋骑销声匿迹后!
不由得,她回想起五年前与师父作别那一晚,师父对她所说的似是而非的叮嘱。
“柒儿,你的剑,是杀人之剑。”
“但,要杀的是何人,是否真的该杀,你一定要好生思量。”
“否则,剑出无悔,追悔莫及。”
如今想来,句句都是机锋,字字都藏深意。
所以,为什么是她呢?
她可是苏臻赫的女儿!
“来人,将这个,还有这两个,都带到刑房,我要单独问话。”苏柒开口。
又拍拍白疏影的手背,“疏影,剩下的人,有劳你来审一下,务必审出这些年他们过手铁矿的数量,来处以及去处。”
白疏影点头,“包我身上了。”
“不过,”她看着苏柒点了带走的那几个人,全是之前有动作被绑住的,一个不落,“你顾得过来?”
苏柒一笑,“这不,还有临亭公子嘛!”
笑看着顾晗,“临亭兄,跟我一起?”
顾晗点点头,“却之不恭。”
*
珈蓝带着人,一路拖着金晓和另外几个五花大绑的铁匠、学徒,到了地窖尽头的房间。
刚打开门,就是扑鼻的血腥传出。
顾晗偷摸摸跟苏柒咬耳根子,“这血好腥,用的鸡血?”
苏柒唇角一扬,“猪血,鸡血太贵。”
顾晗点点头,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未来的平宁司指挥使是会玩心理战术的。
整间房狭小而逼仄,墙面上除了挂着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刑具外,还有许多褐红色的喷溅痕迹,以及顾影倾情贡献,这些年收集的残肢断臂骨头渣子。
瞧着甚是渗人。
走入便觉如临地狱森罗殿。
金晓打了个寒颤。
读心作弊器再度带来他的心声。
“不是吧,不是吧,这女人难道是谢将军那一头的?要趁机把我们都除掉?”
“不对,我得冷静,老爹说过,谢将军那边支持世子爷是不知道真正的天命所归,而且,他既支持世子爷,没道理还派人来破坏世子爷的谋划。”
“不对,更不对了,这边明明一开始就是谢将军的布置呀!若非世子爷闹着要进京做大事,还拒绝谢将军派人协助,谢将军也不会把整个据点拱手相让。”
“还有,那个侯昌,他没被抓,难道真是他卖了我们?可他图什么?这个女人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一连好几条,轰炸而来,苏柒心中微有了些起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