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不好了,出……出大事了!”门外一个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赶来报信,语气显然吓得不轻。
冯汝终于等来了预感中的事,反而无比冷静,沉声道:“进来。”
小喽啰推门而入,满脸惊恐,“大当家,三当家,不好了,大虎出事了,他他他……”话未完,只觉□□下一阵冷飕飕的,凉得打颤。
冯汝脸色剧变,大力拍了张葛一把,“起来,去木屋!”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轻点!”张葛冷不丁地被唬了一跳。
冯汝已率先冲出门,直奔木屋,张葛一边穿衣一边抱怨:“能出啥事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木屋门外人挤人,围了一大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不一,有惊恐的、好奇的、惋惜的、可怜的、更有幸灾乐祸的,只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夹紧了双腿保护某个部位,几乎所有的土匪强盗都暗自庆幸自己的宝贝还在。
“让开,大当家来了,都让开!”报信的喽啰大声吆喝着,扒开人群让出一条道来,谄媚道,“嘿嘿,大当家,请!”
冯汝进屋第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大虎被裸身反捆在床脚不知死活,而他的□□鲜红一片,惨不忍睹。
因着惨状过于惊悚,而大虎的身份特殊,没有人敢上前替他松绑,万一破坏了现场引火上前可是要倒大霉的。
冯汝杀人越货久经杀场,再血腥的场面她都见过也干过,可是眼前倒在血泊中的毕竟是她的亲弟弟,这股震惊和愤怒是从未有过的。
“谁干的?!是谁干的?!!”冯汝大吼,镇得一票土匪噤若寒蝉,生怕触了霉头。
那个原想报信献功的喽啰此刻恨不得立马藏身于人群中,大当家眼看要杀人的气势他怕啊。
冯汝怒极中环视四周,咆哮道:“那个女人在哪?死了吗?”
报信的喽啰抖抖索索,尝试着不起眼地往外移尽量远离爆发源。
冯汝横眼过来,一把揪住他,眼睛泛红,脸部肌肉抖动,语气狠厉:“说!那个死女人去哪儿了?我兄弟这样她活不了!”
喽啰吓得尿了裤子,一股腥臊味弥漫开来,“我我我……不知道……”
冯汝的刀已经举起来,“哇——大当家饶命!”喽啰当即腿软地跪下,眼泪鼻涕泡齐飚,“小的真的不知道哇……”
“留你何用!”一刀割颈,血流如柱,全场死一般沉寂。
“怎么了?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大半夜的……”张葛粗声粗气夺门而入,立马焉了声。
满屋的血腥味,他小舅子的惨况是个男人都不忍睹,地上还躺着个小喽啰,鲜血淋淋,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圆眼,仿佛临死都满心不甘。
张葛杀人如麻,见过的血腥场面不在话下,可此刻却突然犯出一些恶心感,也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看冯汝手执血刃眼睛泛红地站着竟连平常巴结的样子都不想装了。
张葛走近大虎,弯腰探他的鼻息和动脉,神情一动,“他没死,快拿药来!”
冯汝眼神松动,还没发话就听见门外有喽啰问:“是拿草药还是药丸子?”
冯汝大吼:“管他什么药,全部都拿过来,再啰嗦我砍了你们!”
当下屋外跑了一半的人,急吼吼地去找药,生怕耽误了片刻小命不保,虽然谁都知道已经没用了,大虎已经不是个真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