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申德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
“总得想想办法吧?!”我叫了起来。
雷申德眨了眨眼睛,还是什么都没说。
“嘿,老东西,别以为…”我不可遏制的焦躁起来,两道烈焰冲击已向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头儿呼啸而去!
我太久没有实打实的战斗过了,更重要的是我这只左手除了战斗已经什么都干不了了!所以…拿它的创造者开刀应该会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观察着这两道烈焰冲击,左边那条的威力居然明显比右边强出很多,哇哦,还真是立竿见影呢!
那么当它命中目标的时候,效果又会如何?
它会冲破你的离子护盾,还是会撕裂你的静电力场,亦或是将你的身体当胸穿透?你会更喜欢哪一种呢,雷申德?!
可惜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它们在半空中就被两道电光击碎,而那第三道电光,击倒了我。
“我别以为什么?”雷申德放下被无数交错着的电流所取代的右手,对重重摔倒在地上的我说。
“别以为…别以为你只能做到这样了。”我吐出一口干涩的血,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只能在那些遍布全身的电流中痉挛:“对自己有点儿信心,老雷,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士呢,你完全可以做的更好!”
雷申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我没有强迫你或者威胁你的意思,老雷,我也根本没那本事,不是吗?”我尽力用抽动的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毕恭毕敬的语气更是听起来充满了苦涩:“我是在求你,我是在恳求你!帮帮我,我总不能就这么活着吧?!”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雷申德前一秒还乌云密布的脸立刻又阳光灿烂起来,他不仅把我馋了起来,还递给了我一瓶治愈药剂:“其实就这种温度来看…”他抓起我的左手感受着,任由那些不安分的火苗舔舐着他的鼻尖:“倒是有一样东西是它既点不着也烧不化的,我或许可以用它来给你做个手套。”
“是什么?!”我激动起来。
“一种冰,一种只在霜冻刀锋上才有的冰。”
“霜冻刀锋?!你是说…”
“没错儿,冰霜长老——恩格里斯特的老家!”
滴答,滴答,滴答…整个大厅只剩下雷申德的机械挂钟在说话。恩格里斯特,嗯,恩格里斯特,自从被他徒弟两招儿冻得什么都干不了之后,只要一想起这个人的名字都会让我浑身哆嗦。在五大长老中,索内普尔以沉稳著称,莫罗以清高闻名,雷申德以不务正业让人嗟嘘,伊格纳斯以疯狂让人避之不及,至于恩格里斯特,他的冷酷三十年前已传遍天下。
以我现在的身份,以天谴议会跟同铸会的关系,以星辰对我的态度,我想…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我很客气。
“就没别的地方了?蛮荒之地不是世界上最冷的地方吗?”我心存侥幸的问道。
“蛮荒之地只能说是最冷的区域,最冷的地方只有霜冻刀锋,确切的说,是霜冻刀锋的山顶。只有在那世界最高峰顶冻了数千年的冰块才能包住你的火元素,并且不会融化。”
“恩格的寝宫就在山顶,对吗?”
“你懂得真不少。”
“那你准备让谁去?”
“这个问题好像问错了人吧,是你准备让谁去?”
“能让你去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
雷申德的话似乎一句句的把我推到了冰窖里,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缩成了一团。阿伦,阿伦不会去的,在跟雷申德不欢而散之后,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就像要把我生吞下去似的。威廉,威廉更不会去的,自从得知我为了实现元素转化而把自己的手砍掉之后,他就觉得我成为大魔导的几率还不如食尸鬼学会算术的几率大。那么,就只剩下格林了,格林一定会去,不用问我都知道,可是…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朱丽奥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让我找他帮忙,特别是这种有可能牵扯到生死,却只是为了给我的左手带上个套子的忙,我总觉…得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