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新那样,就是说着玩的,编制虽然稳定,但是赚不到大钱,想赚钱,还得跳出去才行。
我晃着头道:“考呗,谁能考过你呀~我又没拦着不让你考,不过今年的考试时间已经过了,你只能考明年的咯~”
“那算了,我还是把琴行好好搞下,估计今年年底疫情差不多要全面放开了,到时候情况会好些。”
琴行的课,那叫一个乱,一会儿说可以开,一会儿说不能开的,直到这个夏季,张新才把去年的课程都清完,好在琴行的整体人数还是呈上涨趋势,也算是保本经营。
“嗯,不过你还是早做打算的好,以后孩子越来越少,你那个课可以往成人上面靠,现在大家越来越关注自己的生活质量了。”
热水壶有点重,我换了一只手提着,张新把热水壶抢了过去,说:“确实是这样,但成人课也难搞,要上班,我带了一个成人,老是请假,又占到我那个时间不放,搞了几次我都直接给他退钱哩。”
“这也是个问题,上班的人,很少有空闲时间。”我想想自己的上班生活,发现确实是这样,“慢慢来呗,又不急着一时。”
张新一手提着热水壶,一手撑着伞,说:“是的,不管什么事,慢慢来就好,不要急。优优,关于孩子的事,你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
就是有你,才会有这些烦恼啊……
颇为无语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加快速度去了水井,水井有不少人在乘凉扯白话,看见我和张新过去,老远的就开始打招呼。
我抬手打完招呼,蹲下去用冷水洗了个脸,神思清明。
“优妹妹,你到哪里上班哦,都好久没看到你了么?”这是本家的一个婆婆,她正在洗衣服。
我头也不抬的说:“到外头上班,忙的很没得时间回来,你肯定看不到我噻。”
“那你一个月歹得到好多工资?是不是有一两万一个月哦?”
“尽是万,万的多嘞多的,哎,这两个佬佬读几年级,成绩怎么样?”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
婆婆开始发牢骚了:“一个五年级,一个六年级,狗屁都摸不到一个,晓以后浪么搞哦?唉……”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婆婆你哪用担心哈,学不到,那就不学么,搞门技术也是可以的呀。”刚洗的脸,说了两句话就干了,我用手在脸上拍了几下,冷意袭来。
婆婆用力的刷着衣服,给衣服翻了个身,说:“现在哪学得到什么技术哦,看他们自己咯。”
“各人有各命,管那么多搞什么哟,把自己过好就是。”我甩掉手指上的水,看向张新。
婆婆停下手,眼睛看向了我:“那是的,顾好各人就行,优妹妹,听讲你到城里到看屋?”
“哪个讲的哦,硬是造谣,我哪来钱买房,一个月工资刚够吃喝的,买个水果我都要好生思考下,啧,这个谣造的,太不实际了。”眼看张新已经打好水,盖上热壶的盖子起身要走,我也赶紧起身,说:“不和你讲了,婆我回去了哦!”
这万里无云的日子,当真是讨厌极了,热的人只想泡在水里不出来。
在路上,我开始回忆我去看房时遇见的人,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个长舌的看到我,还把消息传到寨子里头,真是闲得慌。
“优优,你想买房啊?”张新低头问我。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嗯,想重新买个小点的。”
“一室一厅?”张新的语气充满了质疑,“太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