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撞见哥哥自渎。
老家卫生间的锁坏了,爸妈懒得修,我经常在无意间推门直入,看见一些不该看的。十六七岁的少年,青涩,懵懂,会在不小心被妹妹撞破后一下子慌了神,一向冷静的脸上骤然升起红晕,久久散不下去。
此刻,三十岁的哥哥脸上再无懵懂,他倚靠在床上,不慌也不忙,嗅着我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目光幽深地望过来:“怎么又偷偷喝酒了?”
他在用情欲未消的沙哑嗓音训斥我。
他的右手甚至还若无其事地覆在性器上。
现在的重点是喝不喝酒吗?
双腿终于恢复了行动力,我立刻转身出去,重重甩上他的房门。
恶心。变态。晦气。
年纪一大,脸都不要了。
我只不过是拉着他妻子睡了一晚,就一晚而已,他居然就欲求不满到在隔壁玩起了自渎。连门都不知道反锁一下。
真是个荡夫!
我一夜未眠,在心里骂了叶慕祖宗十八代。
骂完之后,又哭了许久。
温香软玉的妻子被神经病妹妹霸占,丈夫只好半夜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妻子自渎。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我有什么资格嫌人家恶心?
恶心的是我才对。
我决定天一亮就走,刻不容缓。
结果熬到天亮我才睡过去,一直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看见叶慕正坐在我床边,掌心探上我的额头,皱眉自语:“怎么出这么多汗?”
放在我额头上的,是他的右手。
我头皮一麻,脱口而出:“别碰我!”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过嫌恶,叶慕的脸色猝然沉了下来,沉到了深渊谷底。
放在我额头上的手缓缓滑至我的下巴,一点一点用力掐住,他俯下身子逼近我,眼底寒气森森:“为什么不能碰你?”
我不敢动了。
冉致妤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和叶慕。
“你嫌我脏?”他的掌心又滑向我的脖颈,呼吸沉重地落在我耳侧,“叶恋,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没对你做过,我忍了那么久那么久,现在你竟敢嫌我脏?”
他这是气疯了。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妹妹发疯犯病,今天的疯子换成了哥哥。
脖颈上的那只手似乎打算继续往下,我艰难出声:“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