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戴头盔的男青年眼露凶光,加快速度,气势汹汹地对着自己撞过来,代若男心里一阵发怵,心慌意乱中,不由自主地把自行车龙头往外一拐,摩托车还是撞倒了自行车,霎时间,代若男只觉得左腿一阵钻心地疼痛,她惨叫了一声后,就疼得晕了过去。
那辆摩托车也摔倒在地。头盔被摔开了。陈向东扔了自行车,不知所措,他看见了,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剃着平头。当他捡起头盔的时候,他发现那个人的手掌心有一条刀疤。那个青年怨恨地望了代若男一眼,骑上车跑了。
陈向东急忙奔过去。嘴里急切的喊着:“若男!若男!”可若男却没答应,躺在地上的她脸色苍白,人事不醒。她的左小腿一片乌青,皮肤被擦破,鲜血正丝丝往外溢出,看样子伤得不轻。自行车也散了架,链条耷拉着躺在地上。
陈向东着急地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人来经过,他思考了一会,跑到若男身边,对着若男喃喃自语:“若男,你等着。”又跑过去扶起自己的自行车骑上往市区驰去。
二十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唔喱唔喱”呼啸而至,随之而来的是一辆叫着“哇呜哇呜”的警车。
救护车车门打开,两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抬着担架走下车来。紧接着,警车的叫声也戛然而止,车门开处,陈向东一步跨下车来,焦急地奔向代若男,两位警察紧随其后,其中一位背着挎包,手拿照相机。
原来是陈向东打电话叫的“120”和“110”。
看到若男受伤,他心急如焚,使出吃奶的劲,用力蹬着自行车,在最近的一家电话亭拨打了急救电话,紧接着又拨打了出警电话。
救护车经过时,他没拦车,他怕耽搁抢救若男的时间,警车出现时,他这才招手拦下,上了车。
警察到现场后,医生才将担架抬上救护车。陈向东也上了救护车。
代国庆闻讯赶到医院时,代若男已经上了手术台。她的左小腿严重骨折。骨科医生正在给她上石膏打板。
唐红莲眼睛微微红肿,看样子哭泣很久了。看到代国庆进来,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国庆,若男她,她的腿折了。呜呜呜”,唐红莲再也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
“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代国庆轻拍着她的背,“她的腿严不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被摩托车给撞了。”唐红莲哭哭啼啼地说。
“是小陈,若男的同学叫的救护车和警车。”
“那骑摩托车的人呢?撞了人不应该马上把人送到医院吗?”代国庆不解地问。
“跑了,他撞了若男后,就骑上摩托车跑了。”唐红莲止住哭声,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愤怒地说。
“肇事逃逸,抓到他,看我不打断他的腿。”代国庆咬牙切齿,双眼发红,忿忿不平。
“若男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昏迷不醒,脸煞白煞白,吓死我了。”唐红莲心有余悸。
“那个若男的同学呢?”代国庆问。
“刚才被警察带走了,说要他协助调查。”
“那我先去警局问问情况,你在这守着。若男一醒过来,就给我打电话。”代国庆说着话,眼眶也湿润了。
他和唐红莲就生育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就培养她练字、弹琴。犯了错,也不舍得骂她,更别提打了。女儿十分活泼,也十分懂事,深得他和妻子的喜爱。
只是性格有点像男孩,敢闯,什么都想试一下,小时候跟在男孩后面,他们爬树,她也学着爬,回到家来,不是裤子破了洞,就是衣服挂了纱,给唐红莲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代国庆去了警局,一位警员接待了他。陈向东已经回家了,他也吓得不轻,说话也有气无力。代国庆说明情况后,警员将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