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能给就给吧,要是真给不了,就别硬撑,在一起不是图那个。”迟宴泽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含在嘴角。
张晨立刻垫脚给他点燃。
火星从他的仰月唇边燃起,在夜色里像一朵红色的小花,开在他身上。
喷了口烟以后,“谢谢。”迟宴泽还特别有礼貌的对张晨道谢。
“……不客气。”张晨被他的真诚弄懵了。
“我先进去了。”
“好,我叫苏思来带你进去。”张晨拿起对讲,叫礼宾来接贵客。
打扮甜美,穿jk制服的苏思很快来接迟宴泽了。
等他进去,张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在这帮年轻二代里,他最喜欢迟宴泽。
因为迟宴泽总能为人换位思考,将心比心,从不为富不仁。
张晨见惯了那种颐指气使的富家子,以为家里有钱有势,就能把张晨这样从小地方来的人给看扁。
但是迟宴泽没有,他会给张晨一种他其实在真心拿张晨当朋友的感觉。
上次张晨家里妹妹从老家来京北看病,脚走路不便,在大医院里号已经挂上了,那天要出发的时候张晨找领班借车,领班不借,说没有车。
迟宴泽当时在旁边跟一群二代们打牌,带着各自的女伴,围坐在桌边,欢声笑语,兴高采烈。
张晨明明年纪跟他们相仿,每天睁开眼要面对的人生却截然相反。
他们开天价豪车,出来玩乐一场,半天时间花的就是张晨努力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张晨高中毕业就拿了驾照,可到现在都还买不起四个轮车的车,家里人生病了,到京北来看病,好不容易挂上的专家号,去晚了肯定过号。
他只是找领班借个破轿车开,对方也不给。
那天会所外面下着大雨,张晨打不到车,在网上也约不到,跟领班求了很久,未果。
他正要泄气,觉得这大城市里的人都是凉薄势利,一点都瞧不起他们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
张晨越想越窘迫,他妹妹还在绿灯港的员工宿舍里等他给她找车去接呢。
坐在牌桌边,正在纵情声色的那群二代里有人说话了。
“张晨,来,开我的车。”
张晨受宠若惊,原来这人知道张晨的名字。张晨也就帮他泊了两次车而已。
张晨来了,没在会所干多久,外形也不怎么样,一直被领班安排去看门,不让他在正场出现。
“怎么了?愣着干嘛,来拿钥匙。赶紧。”这人伸出纤长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他的塞纳跑车钥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