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对有心照顾她的迟宴泽道谢,将奶瓶送到唇边吸了两口,心里忐忑的心情少了,多了些不应该的期待。
他还要追她吗。
明明在威尼斯被她气疯了,说再也不会再看她一眼。
这几日在空军基地,他主动出击几次,她也没正面回应他。
迟宴泽在周柠琅身边坐下,靠近之后,身上带的木质焚香的气息熏得她喉头发燥,她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把他买给她的那瓶酸奶乖乖喝完。
陈颂怕一群红男绿女总聊他们的事,会让他们相处尴尬,主动发起了几个小游戏,玩飞镖,蒙眼识人,唱歌,转酒瓶等等。
不管他们玩什么游戏,以往一直是这种场合的正主的迟宴泽都没有上去加入。
他就静静的陪周柠琅坐着。
苏西棠走开去了,卡座里就只有他们俩。
周柠琅的酸奶喝完了,他问:“还要不要?”
周柠琅摇了摇头。
然后,周柠琅不知道自己能干嘛了,她在这种场合一直都是无法融入,她想走,可是又觉得适才他们都在聊她就是那个让迟宴泽带两百万美金去波斯顿跟当地帮派对峙的前女友,他们都说她好有福气,能被迟宴泽这样对待。
要是她提前走了,迟宴泽脸上肯定无光。
以前她能做到马上抬屁股离去,现在,周柠琅发现她办不到了,因为,分开的这五年里,迟宴泽真的为周柠琅做太多事了。
周柠琅乖乖的坐在卡座里,像等待下课的小学生。迟宴泽的膝盖靠过来,蹭她的裙摆。
她发现了,朝沙发卡座的扶手退了退。
他的膝盖又再靠过来,周柠琅又退了退。直到她整个人靠着那两人座的沙发靠背上,退无可退。
他的手从她腰后环上来,不轻不重的扣住,尔后,唇贴她耳廓,说:“想走我送你回去。”
周柠琅受不住这亲密,他们又没真的复合。他总这样对她,好像他们从来没分过手一样。
她偏了偏头,凝脂白的脸蛋上漾出更多的粉。
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牵着她的右手,不让她逃开。
“迟宴泽。”周柠琅小声问,“不是说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他不知道在威尼斯他猩红着眼,对她说这样的话,后来她每个晚上一想起来就辗转难眠,心疼不已。
她曾经想推远他,直到他真的表态要放弃她,她才觉得真的失去他,是那么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