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目光闪烁飘忽,好像在四处寻找逃跑的路。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老胡!老胡!”谢叔的声音传来。父亲拽着年轻人,母亲拉着我。大丫跑了过去开门,就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那年轻人像条泥鳅一样从父亲的手上滑脱,直冲大门处。大丫尖叫一声,被年轻人锁住咽喉。手里更是多出了一把尖刀抵住大丫的脖子。
“不要!”
“你敢。”
“我草。”
“妈呀!”
“当啷”
好一片混乱,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年轻人捂着脖子,刀掉在地上。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挣扎。双眼赤红的指着我。所有人包括我都惊呆了。只见一条金色的小蛇,极快的飞回我伸出去的左手,消失不见。大丫一点也没有被绑架人的自觉。既不哭也不闹,还无比好奇的抓住我,在我全身上上下下乱摸,想把那条蛇找出来。一点也不像一个上初中15岁的人,不成熟我“哼”了一声。我全都脱光了都没找到它,就凭你胡大丫?
当时一切都太快了。
我伸出左手叫了声“不要”
父亲喊出的“你敢”
二叔叫了一嗓子“我草”
母亲看见从我左手飞出的金蛇,咬住年轻人脖子的时候喊出的“妈呀”
年轻人的刀掉在地上的“当啷”
同一时刻发生。谢叔才走进我家,年轻人已经躺在地上浑身抖动。父亲连忙上前将尖刀踢到门后,蹲了下去急声问道:“小伙子?小伙子?我去叫医生你别动!”二叔也上前按住他的手脚。谢叔一脸的疑惑,指了指地上的年轻人问:“老胡?怎么回事,你家吵吵闹闹的。哦,万松和小云回来了。他是谁?”地上的年轻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嘴里嘟囔着什么。谁也没听清,随即腿一蹬44是71死了。父亲说:“我们也不认识他,他应该是和万松他们一起坐班车过来的,然后说是下错车了,就看到我们这儿灯亮着就走上来,想问问这是什么地儿,然后在门口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蛇咬了,进门的时候在那咿咿呀咿哇哇的,我们正说给他想办法呢,那你这一进来也看到了,他倒在地上,口吐着白沫呢!,真可怜也不知道谁家孩子。”母亲直点头。谢叔也蹲下摸了摸年轻人脉搏又看了看他脖子上被小金蛇咬的伤口,站起身摇摇头说:“在家里死了人可不好,还是通知一下公安科吧!让他们来处理,你们千万别动,到时候可说不清楚。”父亲和二叔都点了点头。然后父亲披上外套。就出去了。小琪和梁姨也过来了。被他父亲几声怒吼,梁姨看到了尸体赶紧拉着小琪回了家。谢叔和我二叔还有母亲。拉着我和大丫,往门口走着,母亲走到门边时脚一勾,门后的刀就不在了。说是保留现场,方便保卫科的人来查看。我们都站在外面等候。二叔和母亲想起了什么,不自觉的离我远了一些。大丫很是极度烦人。老是拉着我。被母亲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我开心极了。更开心的是那条小蛇可以随我的心意伤人。不多会保卫科科长余德民又来了。几个人仔细看了年轻人的伤口,再看现场有没有打斗的痕迹什么。又确定是被毒蛇咬死的。找了块白布将他盖上。但人不能动。并通知了公安局的来认定人员死亡。余德民仔细地询问了父亲当时的情况。父亲也“如实”的再说了一次对谢叔说的话。众人都觉得古怪,这么毒的蛇也是少见。一群人拿着棒子,房前屋后的搜索一番。除了发现几个老鼠洞一无所获。余德民和父亲二叔还有谢叔他们在门口抽着烟聊起天。都说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或听过这么毒的蛇,父亲和二叔都有意无意的向我望了过来。心里可能都有无数个疑问想要向我求证,但是因为有外人在,都闭口不言。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又看到了老熟人。万建国带着梁晓和毕英,又,又出现在我们面前。站在我家门口。皱着
看着躺在屋里的尸体。万建国从他一到就一直一言不发,蹲在那里查看那具浑身乌青的尸体。还有脖子上那处明显的伤口。母亲和梁姨说道:“你说这怎么这么倒霉,我们一家人正吃着饭呢,好端端的进来这么一个人就死在家里头,真晦气。”
“你们家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有没有见过这样的蛇,应该是一条小蛇”万建国向父亲问道。
父亲想起刚才的场景。连忙摇头说:“小蛇?见过不少。但还真没有听说过小蛇会伤人。而且毒性那么大。”父亲说完不禁打了个哆嗦。又一想到那条金色小蛇就在我的身上。更是不禁多看了我几眼。
这时候梁晓凑前看到尸体突然一震。赶忙走到万建国的耳边,轻声低语道:“万队!这人我认识。他是县财务局副局长曹怀勇的司机王丹农的小舅子史远贤。”梁晓一口气说完差点憋过气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万建国皱着眉头说。
“我和王丹农一起喝过酒,中途他把他小舅子叫来。”
万建国努努嘴“就是他。”梁晓点点头。
毕英边拍照边说:“这名字起得!史远贤,死远些!还真是够远的。”
万建国瞪了一眼毕英:“话多”
毕英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万建国站了起来问了下拍照情况,招呼人把尸体抬走了。然后走到父亲身边说道:“胡万林同志,鉴于人是死在你的家里。而且据我们了解,你弟弟胡万松同志是在县财务局工作。死者也和财务局有些瓜葛。我们回去还要对尸体进行解剖。所以希望你俩能和我们回局里一趟,配合一下我们工作,能让我们更详细的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和过程。没有什么的,希望你们配合一下。”母亲这时冲上前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