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辞,二哥觉得如何?”萧意晚没有注意到洛予安的神情变化,真诚发问。
洛予安收敛了嘴角,正色道:“你还需告知章芸听,往后不愿再沾染人命案件,不愿卷入党派之争。”
“我为何如此说?”
萧意晚想要卷入党派之争,想要知道更多太子党与翊王之争的细节,调查萧家灭门案始末,手刃太子党关联仇人。
“你如此人前崩溃失态,加之休养三月足不出户,章芸听也不敢再用你。你如此说还让她更能信你适才说辞。”
“这、这可怎么办……”萧意晚一瞬慌了,脱口问出。
“你为何想要卷入?”洛予安手肘撑桌,双手交握放于面前,挑眉反问:“卷入党争与你有何好处?”
“我……”
萧意晚顿了一顿,叹息一声,淡淡开口:“我想要讨回公道,为自己也为那些无辜丧命的人。”
“这些无辜之人与你毫无干系,你要冒生命之险报仇?”洛予安蹙眉不解,这个洛初宁越来越看不明白。
“是……”
“洛初宁,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你。”
洛予安眉目蹙得更深,深深盯着萧意晚的眼眸,想要找寻些许线索。
“二哥,萧二小姐溺水案是不是不了了之了……”萧意晚突地悠悠开口问道。
“……”
提及萧意晚之死,洛予安恍然敛眸,良久才启唇:“现下无人证物证,刑部已暂且归为悬案……”
末了,洛予安添了一句:“不会不了了之。”
“悬案……”
萧意晚喃喃一句,轻笑道:“一年半载无果,再过个十年八载又会有谁记得?”
洛予安不语,交握的双手紧了紧。
“二哥,我会记得……”
洛予安一怔,偏头看向萧意晚,这个他已然无法读懂的人。
“我会记得,是我受人利用引诱萧二小姐来我生辰宴……我会记得,是我被人蛊惑逼她饮酒又指引去往后院……我会记得,她全身湿透气息全无被打捞上岸的模样……”
洛予安偏过头,不敢再看向眼前人,生怕某一句话再次戳中心口,漏了异样。
“我会记得,巧嫣被人利用顶罪替死,于刑部天牢自缢而亡……我会记得……七婶满身伤痕口吐鲜血,在我怀里痛苦死去……”
“我永远无法忘记他们任何一人在我眼前死去的模样……这已成为了我的心魔……只有杀人凶手绳之以法那一天,我才能得解脱……”
洛予安不得不承认他触动了,即便千万个不信任洛初宁的为人,即便曾经的她用过极端的方式伤害他人,但却从未沾惹过人命,或许,此次人命一案令她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
洛予安按下心中被适才话语勾勒画面刺痛的心绪,敛眸低声:“洛初宁,若想保全性命的讨回公道,就凡事需得与我商议,切不可冲动行事。”
洛予安必须保证洛初宁的安危,这是对洛父洛为谦的承诺。
“好……还请二哥多加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