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洛予安的婚事,萧意晚心下一慌,低头默默夹菜用膳。
“也是,不可再拖了。只是恒之从小就主意大,此事还是要他自己拿主意才是。”
洛为谦认真思索,对于洛予安的婚事的确很是头疼,似乎这个孩子从未有过心上人。
忧虑地抬头,看到桌对面死死埋头吃饭的萧意晚,洛为谦灵光一闪,招呼女儿道。
“宁儿!这几月你与恒之日夜相处,可知他是否心有所属?”
“啊?”
突然被问到的萧意晚急急咽下米粒,嗫嚅道:“我……不知……”
“那看来就是没有了。”
洛母宁书澜抢先道:“这再过几年就而立之年,还孤身一人属实是我们父母的失责。宁儿,今个儿回去你将母亲寻的那些世家女子画像带去,给你二哥好生看看。”
“……”萧意晚低头未做回应。
“你也好生同你二哥说说其中利害,再拖下去适龄世家娘子都嫁人生子了,就更是难寻好亲事了!我看那太子太保陈大人家的女儿就很适合!”
“……知道了。”
“你也是!女儿家家的居然离家这么久不归,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你二哥事成后你也抓紧吧!”
“哦……”
萧意晚恹恹地回应着,家人用膳团聚结束,还被宁书澜塞了一大堆画册,动用几个下人才搬回了洛予安府邸。
回到府邸后院,却见屋中亮着灯火。
推门而入,洛予安一袭月牙白锦纹袍,静静坐在圆桌旁,白衣不染纤尘,双眸黑白分明,看见萧意晚,轻轻笑了笑。
萧意晚有些吃惊,示意下人将画册放在桌上后,退走了下人。
“二哥?宫廷晚宴这么早就结束了?”
“还未结束,只是我想早些归家。”洛予安启唇柔声道,身上带着淡淡酒味。
“也是,二哥征战沙场、赶路返程定是疲惫辛劳,休息静养才是现下最需要的。我去给二哥准备一碗醒酒汤吧。”
说着萧意晚就要向外走去,洛予安叫住了她。
“无妨,我饮酒不多不碍事。”说完眼神示意萧意晚坐于自己身侧。
待她落座后,洛予安道:“雪儿呢?可累着了?”
萧意晚不知道为何已然不在军中,洛予安还要唤自己“雪儿”,但也顺着话回应道:“不累,今日与家人团聚很是开心。”
“嗯,聊了些什么?”洛予安将手放在圆桌上,一手杵桌撑额,一手执茶盏,与萧意晚悠悠闲聊。
“也没聊什么呢,就是说起了二哥的婚事……”
洛予安刚要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将茶盏放置在桌,瞟了一眼桌上的画卷笑问道:“是母亲让你拿回来问我的?”
“嗯……”
“那雪儿如何打算?”
洛予安偏头看着萧意晚,眼中却是有着期待答复的光芒。
“我……”她自然是不想干涉掺和洛予安的婚事,甚至想逃得远远的。
“怎么了?”
轻柔的声音响起,他再次问向萧意晚,他想知道答案。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