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陈耀宗带着长顺奔波于上海各大茶馆、戏院。如果有人问:为什么不去百乐门?不是陈耀宗不想去,只是现在还没有百乐门,百乐门要到1929年年底才有,就是现在陈耀宗住的上华宾馆。再加上现在的舞厅都是洋人去的,中国上层人里还不流行。
没过几天,福伯来人通知福煦路的房子已经弄好了,叫他回去看看。话不多说,找辆黄包车直接去福煦路。
“弄的还可以,就这样吧!福伯,辛苦您了。”陈耀宗上上下下看了几遍。
“那上华宾馆那边?”福伯凑过来问。
“那地方啥也没有,连早饭都不提供,关键这几天连个小卡片都没有看到,跟后世的三星级酒店相比都差远了。”陈耀宗心里嘀咕着。
“退了吧。今天我和长顺就搬过来住。”陈耀宗摆摆手。
“这样就好,四方邻居我都打好招呼了,警察局那边关系也打通了。您要有什么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福伯递过来一张纸条。
“有劳福伯了,哦,对了,福伯我还有点事想跟你打听打听。”陈耀宗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少爷,您有什么事,尽管说。”。
“听说上海的掮客比较多,服务也好。不知道福伯手上有没有人?”陈耀宗沉思了一下。
“小少爷的意思?”福伯问。
“我想以后,我说以后,万一我要买个大房子,开个店铺什么的?这人生地不熟的。”陈耀宗解释说。
“这样啊,难得小少爷还有这份心思,我给您写个号码,在上海滩他还是有点能力的。”说完,福伯在原来的纸条上又加了个电话。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您在给我打电话。”福伯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告辞离开了。
陈耀宗等到福伯等人离开,立马关紧门,飞快的来到院里,找了根棍子四处敲击。
“果然是有秘密的?”陈耀宗在院子的水缸边听到空洞声。陈耀宗使出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挪开了水缸。
“这身体太虚了,得练啊!”。陈耀宗趴在水缸边直喘气。
陈耀宗用手扒开水缸下的泥土,下面渐渐露出来一块铁板。陈耀宗用木棍撬起铁板,找来了蜡烛。等了两个时辰,蜡烛的火没有熄灭,陈耀宗拿着蜡烛亦步亦趋的往下走。
“好家伙,果然是这里,袁家人真是好人呐。地方不大,大黄鱼、小黄鱼、元宝、袁大头、字画还真不少。幸亏自己来的早,不过这个秘密要等到日本人走后才会被人发现,至少在日本人走之前这里是安全的。”陈耀宗考虑好后,又返回地面,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陈耀宗接着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最后二楼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个暗室,与其说是暗室还不如说是逃命通道;简单的说就是二楼墙壁拐角处有个夹层直通地下与城市排水管相通。
陈耀宗看了看时间,这个家勘察的差不多了,洗个澡去上华宾馆把行李搬过来。
“小少爷,您来了?”长顺在上华焦急的等待着。
“拿好东西,我们回福煦路,弄好后我们去望江楼吃一顿,再到红发去洗个澡。”说完,陈耀宗转身就走了,长顺拎着行李紧紧的跟着。
“东西先放到房间去,我们先出去吃饭。”陈耀宗吩咐。
望江楼包厢里,
陈耀宗点了一桌子的菜,和长顺狼吞虎咽的吃着。
“长顺,到对面去买点点心。”陈耀宗吩咐长顺。
“少爷,您不是不太喜欢吃点心的吗?”长顺问。
“回去送给周围邻居。”陈耀宗解释。
回到家后,陈耀宗挨个到四方邻居家里拜访,每家每户都送上一份点心。从隔壁卖箱包的王老板那里,和他们家保姆谈妥每个月三块大洋,让他们家保姆刘姨帮忙洗洗衣服,倒个马桶。
家里,长顺知趣的选择了西厢房,东厢房留给了陈耀宗。
陈耀宗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其中一个行李箱是从浙江老家带过来的,他从来没有打开过,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箱子里放着自己的证件文书、换洗衣服,角落里放着300大洋,几本书。陈耀宗把每件衣服每条裤子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还真的被他搜到了,在一条裤子的口袋夹层里被人缝了一张银行汇票,搜完衣服裤子接着又搜着行李,又在夹层里发现了2根小黄鱼,看样子是自己老母亲不放心给自己留了条路。陈耀宗先把当季衣服理出来放在衣柜里,其他衣服被收拾到行李箱里,刚好下面是钱,上面衣服盖着。
陈耀宗决定明天有机会把手里的大小黄鱼放在院子下面的地下室里,手上的汇票借个机会把它兑了。另外本着狡兔三窟的原则,这几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新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