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运转,五行育物。”
“金曰从革;木曰曲直;水曰润下;火曰炎上;土曰稼穑。”
“炼金肺、植木肝、纳水肾、引火心、移土脾;五行远转,相生相克,阴阳相济,生生不息,气息绵延。”
“以体作基,脏腑为内,首肢为外,力蓄无盈,内外相交,气感于脏,阴阳五行,方得武道。”
······
“这是我斗门五行劲力积蓄口诀,务必牢记。”
“你们两个记住了吗”?
刘延看着自己两个徒弟又念了几遍,等到确定一字不差这才安心。
“早点睡觉吧,明天卯时三刻起床晨练。”
上官陆、上官源二人实在是太累了,胡乱摸了把脸径直躺床上了。
“陆哥,你说我什么都没说,就跑出来,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上官源虽说跟着上官陆出来,是想闯一闯,但毕竟是一八岁孩子,对父母还是很有依恋的,只是有上官陆在,又拜了刘延为师也就没有那个心思,这一静下来,便有点想家了,特别是没有各父母亲留下个只言片语直接离开,想想更是恐慌。
“源子,你没有给徐妈留封书信?就这么跑出来的。”上官陆看着上官源有些不可置信。
“这不是怕遇不到你嘛,再说我这《千字文》还未习完呢。”上官源说着,颇感羞愧,族中文学启蒙族老教习早在四岁就教习《千字文》,现年已经八岁依旧还是没有习完,上官源确实在学文上无奈之至,看不得书籍上的文字,只有习武方才有兴趣。
“好了,不用担心,明日找师父说下,让师父修书一封给徐妈,早点睡吧。”上官陆俨然就是个小大人,轻声劝慰道。
“知道了陆哥,睡了。”上官源内心稍定,没一会儿便呼呼大睡。
刘延念及两个弟子,年纪尚小初次离家,在二人进入房间之后便停留在门外,听到二人的谈话,特别是上官陆那与年龄并不相符的成熟,放心之余更加担忧,自己这二弟子修习才情非凡无人可及,然幼年坎坷心绪郁结,看似早熟更有与年纪并不相符行事之风,但是心结不解,武者之路也是艰难多坎。
“哎,命运多舛前路未知,斗门先贤护佑这孩子吧。”刘延回到房间看着祖师爷的画像自言自语道。
日始之后,刘延就到俩小子房门外,高声喊道:“马上就是卯时了,快,起来了。”
“源子,赶快起来了,时辰到了,师父已经在叫我们了。”
“知道了,陆哥”
上官陆、上官源是手忙脚乱,慌忙起身穿衣。
“好,武者修的就是意志,只有坚定的意志,武者之路才会更宽更广,把这个给我绑在腿上、腰上、臂上,围着庄子给我走三十圈”。刘延说着将自己手里那一捆细布条甩扔在地上,看似轻飘飘的东西,却直接在地上砸了个坑出来。
上官陆、上官源老老实实的绑上,绕着庄子开始走,初始还不明显,八九圈下来全身就开始有些发酸,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完全是一步步挪动。
刘延自己打着拳,留意着俩徒弟的状态,只是身体有些疲软,不觉颇感满意。自己让他们绑的可是软精金沙,一粒便有百两,上官陆绑了四十粒,上官源绑了三十粒,可是他们所积蓄劲力的一半,够这两个小子受的了。
待两个小子跑完三十圈,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仿若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马上站桩半个时辰,快、快。我去准备吃食。”刘延盯着二人扎上桩子,这才转身离开。
“陆哥,我撑不住了,我们站了多久啊?”
“源子,撑住啊,你不是想成为一代大武,不吃苦,怎么当大武者啊。
“坚持、撑住!”
“坚持、撑住!”
俩小子,全身颤栗依旧坚持,不断相互鼓励着,刘延叫喊结束吃饭时,俩人直接从木桩上跌落下来昏倒在地。
刘延一手拎一个,直接把俩人扔到装满药水的缸里,半个时辰之后上官陆、上官源才醒转过来,此前锤炼时身上的那些酸痛已然消逝。
“行了,醒了就自己出来,还让我请你们吗?”刘延没好气的说道。
“师父,我们不是已经昏过去了,怎么现在身上一点酸痛都没有了?”上官陆看向师父缓声问道。
“那是药浴,记得师父说的吗?武者的身体乃是根基,万不可受损,药浴就是用来调养你们身体的,以后卯时晨练就这么来,直至你们俩积蓄足够的劲力。开元武者修习从来都是开武礼后,根骨成型,明悟行之力于体,锤炼身体积蓄劲力,陆儿这般以蛮力积蓄劲力,最是伤害身体,没有药浴,毁了身子骨,还怎么修习。”刘延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霸刀》为你们上官家家传武者术法,分为拳术、刀术,有八大精要:冲势、摆势、切势、撩势、架势、抱势、撑势、展势,辅之以相应的身法、腿法。”
刘延一边示范、一边讲解,不断向徒弟们演示、讲解,纠正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