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默默计算,一匹布若卖二两银子,按照二十匹布计算,应该是四十两银子,收一两银子做回扣应该说得过去。
不过他并没有去接银子,而是轻微咳嗽一声,向吴涛做暗示。
吴涛心领神会,将银子扔到脚下,故作惊讶道:“呀,地上怎么有一两银子,是聂公子掉的吧。”
“哦!”
商言恍然:“我说怎么腰间空空,感情是银子掉了。”
被吴涛的惊呼吸引注意力的路人正要快步走来,却听见有人认领银子,只得遗憾而走。
“吴大哥,咱们进店详聊?”商言将银子捡起,便邀请吴涛进裁缝店。
“合该如此,聂公子你先请!”
二人走进裁缝铺后,外堂果然无人,商言招呼吴涛落座,然后道:“我父兄去太守府为家丁量身去了,我先招呼嫂子出来。”
吴涛迟疑了一下,问道:“贵嫂嫂可能掌事?”
“我兄惧内!”
说罢,便径直走入内间。
进门后,便见王氏正在裁剪布料,于是咳嗽一声吸引对方注意,然后道:“嫂子,聂大哥在不在?”
“你是?”
王氏上下打量商言,方久才认出这是那个乡下小子,本想张嘴赶人,但见商言仪表堂堂,一时又不敢断定他的真实身份,说话间多了几分顾及,问道:“你想干什么?”
商言笑道:“我有一个赚钱的买卖,不知嫂子是否有想法?”
听到赚钱,王氏眼前一亮,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赚钱,希冀回到以前那种富贵的日子。
商言见状,知道已经勾起对方的好奇心,暗自笑了笑,继续道:“我朋友的二大爷是太守府的三级管家,因为做事忠心,太守夫人便安排了为下人家丁做衣服的差遣,所以······”
王氏的眼睛更亮了,急道:“你想让我家裁缝铺做这批衣服?”
“有这个打算。”
“可是为什么选我家?”王氏狐疑道:“刚才我可是和你有纠纷。”
王氏说的委婉,意思就是刚才我坑了你,你为什么找我家裁缝铺合作。
“哈哈哈,刚才坑了我是吧?”
商言将窗户纸捅破,道:“嫂子可曾想过,我定做帽子不过是试探?”
“怎么讲?”
“若嫂子不坑我,我便不会和嫂子合作。”商言循循善诱:“老实人怎么能做的了这种生意,想要赚太守府的钱,还是得选嫂子这种精明人!”
听到“精明”二字,王氏面露得色,如今这个裁缝铺子有一多半是靠她的精明赚来的,比如说那种坑骗乡下人的主意,就是她想出的。
她斟酌一下,觉得商言说的有道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种生意在老实手中赚不到钱,还得是她这种精明人来做。
王氏动心了,问道:“有什么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