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玮说完,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他发怒可没有私心,他就知道一个女人在军营里成日厮混必定没有好事。
旁边一名武将站出来对他怒目而视:
“我呸!你个酸腐老儿,跟个三姑六婆一样见风就是雨,我们与岳将军一同打过仗,她那个兽人自己单独住一个帐篷,岳将军从来不曾与他同住,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外造谣,更荒谬的是当朝枢密院大学士把市井谣言搬到了金銮殿上嚼舌根,程大人如此作为才让我们武将寒心!”
程玮斜眼看过去,勾起唇轻蔑一笑,脸上并不惧。
“原来是宣武将军周大人,老朽知道周大人也曾在定北军中任职,你们是同一个锅里吃过饭的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包庇岳染,你说的话不可信!”
“你!”宣武将军气得国字脸通红,恨不得一拳将这张酸腐的文人脸给砸扁。
程玮再度正容对着晟文帝一拜:
“臣听闻岳染的兽人亲口承认了岳染与他关系匪浅,这可是活生生的人证,臣请陛下早做决断!!”
晟文帝端坐龙椅之上,脸上神情难辨。
群臣的目光之下,他忽然开口道:
“程爱卿还记得朕眼前这垂旒代表何意吗?”
程玮呼吸一窒,一时间不知道晟文帝什么意思,只得开口道:
“陛下冠冕上的垂旒表示的是帝王不视非,不视邪,是非分明。”
晟文帝缓缓点头,目光在满朝文武脸上扫过:
“诸君可还记得,北凉铁骑侵犯我大楚北境,是谁带领定北军守住了北方边境?”
程玮紧紧抿着嘴不开口。
宣武将军大声道:
“是岳染岳将军!”
这一点,满朝官员无人能反驳。
晟文帝接着说道:
“兽人地位低下,说的话原本就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更何况,朕听闻那兽人对岳染并不恭敬,一再无礼顶撞,岳染回京后也已经解了契约,可见她对那兽人并无特殊留恋。”
“这等私密之事,于我大楚国运并无关系,程爱卿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程玮如遭一记闷棍。
岳染如此伤风败俗,陛下居然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所以他最讨厌的就是粗鄙的武将,除了打仗,平时做的事全都有辱斯文!
然而晟文帝在朝堂之上已经下了定论,程玮不敢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