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剩下的日子没几天了,您看看您那个孙儿,愚蠢好色,耳根子极软还自负!”
她冷笑着抚摸手中长剑:
“我与皇兄一母同胞,自幼皇兄为我请的都是当世大儒,我的才能难道还比不上楚寒天那个废物?”
太后呆滞地坐在床上,浑浊的老泪缓缓从脸上滑落:
“是我把你宠坏了,你怎能,怎能有这种心思。。。。。。”
一旦落败,等着她的女儿的,只剩下死无全尸这条路。
寿宁走到太后身边,蹲下来扶着太后的胳膊,半是撒娇地轻晃着太后:
“母后,您当女儿为何非要嫁给兵部尚书的儿子?”
“这些年,女儿过得并不是坊间传闻的那般奢靡,您给女儿的赏赐,还有女儿的俸禄,有一半都在训练私军。”
她眉梢高扬,唇角的弧度充满自信:
“这几日趁着皇兄昏迷,我的人已经替换了皇宫中大多数宫殿的太监与侍卫!”
“母后,前朝亦有女帝登基,女儿差了什么?为何女儿不能走上这条路?”
太后没有看寿宁长公主,只是将视线投向还在一旁呼呼大睡的一对外孙外孙女,绝望地闭上了眼。
造孽啊。
宫门外,中城兵马司的人马依然守在宫门口。
只有一名侍卫略带惊疑地开口问道:
“头儿,宫里头的动静越来越不对劲了!”
郑明楼薄唇微微弯起,瞥了他一眼: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身后的宫内,惨叫声,厮杀声越发嘈杂起来。
郑明楼握着横刀的手缓缓捏紧,眼神中阴翳密布。
直到脚下地面传来了微微的震动,郑明楼猛然抬头看向远处的街道。
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远方的地平线上,起初只是几点模糊的黑影,在晨曦微光的勾勒下逐渐显现出磅礴的阵势。
随着距离的拉近,低沉整齐的马蹄声开始回荡在所有人耳边,大批骑兵携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直奔皇宫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形成一条翻滚的黄龙,遮天蔽日,将整个队伍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大地似乎都在颤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令人兴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