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父王!!”
岳子寰急得拽住了岳渊的轮椅,随后被岳渊重重一巴掌拍开了手,力道之大令他心寒。
“除非冯小楼拿出证据证明她是我定北王的亲生女儿,否则本王今天就算是请陛下赐婚,也要给你把这个妾室纳进门!”
岳渊语气冷硬,毫无转圜的余地。
“染染,还不快去!”
岳染忍着笑,对着父亲福了一福,转身便向外走去。
岳子寰踉踉跄跄爬起身,追在岳染身后:
“站住!岳染,我叫你你听不见吗?”
刚刚岳渊揍他揍得虽然疼,却并没有伤筋动骨,所以岳子寰顶着一张猪头脸连追带赶很快便拦住了岳染的去路。
岳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将岳子寰从眼前拨开,继续大步向前走。
岳子寰气急败坏地跟在她身旁连声问道:
“父王一意孤行,为何你也跟着胡闹?”
“你可知若真让人去梨花巷提亲,小楼这一生的名声都被毁了!”
岳染挑眉看向岳子寰:
“大哥这话我听不懂,定北王长子去给一个外室女提亲,怎能毁了她的名声?”
“莫非大哥认为定北王府连个外室女都不配纳进来?”
岳子寰见她油盐不进,顾不得脸上的红肿疼痛,怒目而视:
“你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若是父王与容姨的关系被公开了,容姨未婚之身与有妇之夫珠胎暗结,小楼还怎么找好婆家?”
岳染停下脚步,看着岳子寰的猪头脸,不由得啧啧称奇:
“那你刚刚怒斥父亲说他不敢把冯小楼母女接进王府是说着玩呢是吧?”
岳子寰一时语塞,眼睛又是一瞪:
“我的意思是让父王以照顾妻妹之名接她们进府,这样他们一家可以团聚,又不会辱了容姨的名节。”
岳染无语地对着岳子寰翻了个白眼:
“卢清容都已做了快二十年的外室妇,你现在跟我说要顾及她的名节?她有这种东西吗?”
“再者,你说冯小楼母女和父亲是一家,那我算什么?你母亲算什么?你跟你弟弟都算什么?莫非我跟你们才是野种?”
岳子寰被她气了个倒仰,香肠一般的嘴差点喷出唾沫来:
“你!你简直有辱斯文!”
哪有未出阁的贵女张口闭口野种的?
岳染不想再跟这糊涂虫掰扯,一掌将他推倒在地:
“起开!别耽误我去提亲!”
岳子寰爬起来还想跟着岳染,没成想岳染伸手一挥,几名女兵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将岳子寰团团围住,完全无法靠近岳染。
“岳染!你若敢乱来,这辈子休想我再认你是我妹妹!”
岳染头也没回,举起手招了招,步子迈得更快了。
岳子寰这下彻底陷入绝望的深渊。
他真的后悔了,不该一时冲动,逼着父王认回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