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转了转眼珠子,她听了半天,确实觉得王府摊上这么个大公子简直家门不幸,估计后面的话再听下去,王爷最后的脸面都没了。
“行吧,咱们先出去。”
她取了自己的金针针囊,两位侧妃又帮她拿了药箱,便径直出了门,还细心将院门关紧。
岳子寰却认为那两个侧妃八成也知道了什么,越发相信冯小楼的身世与父王有关。
他斜着眼睛看向岳染,冷笑了一声:
“父王,儿子知道您顾念先王妃,觉得对她有愧,就对岳染一再偏袒,可是父王,小楼和她的母亲是无辜的!”
他认真地盯着岳渊的眼睛,脸上浮现出真实的悲伤:
“父王,儿子并不介意您将小楼母女接回王府来,儿子的母妃也不会介意您把真正爱的女人接到身边,她与先王妃不同,一定会善待小楼母女。”
岳渊越听越想打人,他粗喘了几口气,眼睛开始四处张望,寻找什么东西打起来比较趁手。
岳子寰以为父王这是心虚,腰杆挺得更直:
“父王,您到底在怕什么?先王妃都走了那么多年了,为何还要委屈小楼她们母女流落在外?”
他声音颤抖,一想到小楼与她母亲在外十多年,便心痛的无以复加:
“手心手背都是肉,小楼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岳染轻叹了一声,微微摇头。
上辈子她死后,她这位大哥估计也保不住这座王府,要不了多久,他连身家性命都会卖给冯小楼,还会美滋滋地帮着冯小楼数钱。
岳渊看着旁边的墙壁,眼前一亮,墙上挂着一把长剑,未开锋的。
“染染,把剑给我!”
岳染从善如流,伸手便把墙上的剑取下来交给岳渊。
岳渊抽出剑扔到一边,举着剑鞘便对着岳子寰劈头盖脸抽打过去:
“听不懂人话是吧?”
“脑子里都是水是吧?”
“冯小楼是你的命是吧?”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吧?”
“她让你吃屎你吃不吃?”
“她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岳子寰脸上身上被抽得剧痛,他本能地便想往后躲,后腰却忽然一麻,顿时动弹不得。
岳染一脚踢在岳子寰的麻穴上,等岳渊打累了歇口气的当口才悠然说话:
“大哥,你把父王气成这样,可谓大不孝,父王打你你还敢躲,那就更是不孝子了,妹妹帮你一把,挨打就要乖乖站好。”
岳子寰此刻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他被岳渊打得全身红一块白一块的,痛得眼泪不停落下来。
他情急之下怒从心头起,张口便骂:
“岳染,你心狠手辣不顾念手足之情,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毒妇!!”
啪,岳渊扔掉了剑鞘,伸手揪住岳子寰的衣领,一巴掌抽在岳子寰左脸上,又反手抽在岳子寰的右脸上。
他眼底满是血丝,直直盯着岳子寰那张红肿的脸,轻声道:
“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染染的母亲?”
“岳子寰,老子今天告诉你,我不知道冯小楼是谁跟她母亲生的野种,反正跟你老子我无关,若有一句虚言,老子现在立刻被雷劈死!!!”
“老子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就是染染的母亲!!!冯小楼的母亲关我屁事!”
他忍了又忍,终于没伸手将岳子寰掐死。
作孽啊,他当年没能顶住老王妃的压力,娶了宋氏进门,才会生下这么个蠢货。
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