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出来,定北王现在就能要了他全家的命。
“我、我说。。。。。。”
岳染坐在父亲身边,听着赵掌柜将错账一笔笔说出去向。
秦氏在旁边神色镇定地命人记录。
赵掌柜说完,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王爷,求王爷饶了小人全家,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五岁孩儿啊。。。”
岳渊厌烦地挥了挥手:
“拖下去关起来!”
“念在他认罪诚恳,祸不及妻儿!”
赵掌柜眼泪混着冷汗,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岳渊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秦侧妃将刚刚的口供放在桌上,便福了福身:
“妾身告退。”
这么好用的人,自己上辈子怎么就硬是让她浪费在后院呢!
岳染朝秦氏纤弱的背影投去敬佩的眼神,随后拿起口供,一笔笔看着账目去向。
这些年宋氏在外私下里买了不少产业庄子,不过这并不是大头。
被贪墨的银钱中足有八万两银子,通过岳子寰的手,流向了东宫。
这事儿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便是定北王府暗中扶持太子,想在储君面前捞个从龙之功。
岳染几乎可以肯定,在晟文帝眼中,岳子寰的行动,便等于定北王府的行动。
“父亲,咱们得主动向陛下告知啊。”
定北王府有定北军,要什么从龙之功?
只要定北军在一日,定北王府便是大楚北境的柱石。
岳渊紧咬着后槽牙,气得浑身发抖。
那个逆子!竟敢瞒着他偷偷站队。
他若去向晟文帝主动陈情,王府的责任自然能脱出来,但岳子寰这辈子都别想能得到世子之位。
换言之,这个儿子彻底废了。
他若是不去见皇帝,等皇帝自己查出来,定北王府就是黄泥进了裤裆,洗都洗不干净!
岳渊长长呼吸了几口气,最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染染,明天你与父王一同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