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晓得庭庭会拒绝你,不用想也知道她会满心欢心的应下来!当年在老宅,你是不晓得她把我的锅子烧烂几个?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真心实意的学做饭,庭庭虽然厨艺还不行,不过你看庭庭,哪次切菜不切到手,掀锅盖不烫到手,她有给你讲吗?少给你做饭了吗?现在倒是真懒了!”
云姨说着,关了天然气阀门。tayuedu
转身去找红糖的功夫,顾莫深已经端着姜汤上了楼。
她忙撵上去,“少爷,不放红糖苦的!”
“她有虫牙,晚上吃糖不好!”
看着顾莫深欣长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云姨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担心她嫌弃你,庭庭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日记都看过了,要是嫌弃早就嫌弃你了!”
二楼传来一点异响惊着了云姨,似乎怕这话叫顾莫深听见了,她连忙闭住嘴巴。
……
倒是没起晚,但是哭太狠,杜依庭一双眼睛都是肿的。
顾莫深拿着一只小碟子进了主卧,捞过她,要她把土豆片敷在眼皮上。
“云姨说这个管用,你先敷着,我去把早饭端上来。”
“小深深!”杜依庭不依的哼道,笑比哭还难看的要顾莫深赔她的眼睛。“我这样怎么上班啊!”
“要不我给王医生打个电话问问,他是全科大夫,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消肿!”
行动派顾莫深已经抓起了手机,听见他提到王正峰,杜依庭安静下来。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让人家笑话你是妻奴!就这样好了,今天是你送我去公司,还是小马送我?”
突然,杜依庭就不纠结了。
顾莫深静静地看了她好久,目光有些若有所思,他觉得杜依庭从s市回来之后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我送你。要是不敷眼睛就下楼吃饭,时间不早了。”
“好!对了,你说我头上需不需要贴个胶布,这样同事看见就知道我不是出去玩请假,是真的被砸伤头!”
杜依庭越过顾莫深又退到穿衣镜前面,她扒开额前的刘海,细细的看浅红色的印迹,似乎还能看出伤,贴胶布好像矫情了。
“不用,奥美没人敢非议你。”
“也是哦!”
应着,正了正身上的外套,杜依庭觉得浑身上下都不错,又歪头打量了顾莫深一番,显然被他一身正装的威严派头给吸引住了。
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在走廊上,她非要拽着顾莫深亲一个。
男人手上拎着两个包,很不方便,拒绝了。“车上亲好了。”
“不、我就要在这里亲!”杜依庭不依不饶的拿性子。
顾莫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琥珀色的眼眸染着浓重的墨色掷过来,深邃得令人快要窒息,与他视线交汇的眼眸陡然抽离,杜依庭觉得不妙,缩着脖子就想跑。
她只是想蜻蜓点水那种,而他的眼神分明就像被点燃了。
“算了算了,赶时间!”杜依庭急着逃跑。
“算了怎么行!”
顾莫深手上的包往中庭沙发上一丢,抬起一只手朝杜依庭身后的墙壁按下来,将她的人锁住,漫天铺地地霸道与温柔袭来。
后果是,她真的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