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帝一行人消失在大街上许久,夏远天才转过头来,满脸都是气恼之情,令大家心里都为之一紧。
“大家都去议事堂。”夏远天沉着脸说。
人们心中都觉得不好,皇帝今日前来,令夏远天如此生气,定是极坏的消息。都不敢说话,进府向议事堂而去。
宁白这是头一回见到夏府这么多人,开始在侧厅只顾着吃,只觉得人多。这会儿他粗粗一估计,约有一百来人,这都是至亲,是个大家族。
看来这个叫啥代朝的,没有在生育上有什么节制措施。
一股淡香飘了过来,这是宁白熟悉的味道,都不用看,便知道是夏浅浅到了身边。
“哥,你上午去哪里了?饭都没吃上。”
她并不知道宁白是一夜未归。
问得小声,宁白也回得小声:“去外边逛了逛。忘记带钱了。”
夏浅浅说:“你身体才康复,要小心点。”
宁白心中一动,心想这夏府能这么关心简熙的,便只有她一个。难不成她对简熙动了心思儿?简熙这个小绿,还是有点小福气的啊。
夏远天在议事堂正中椅子上坐定,拍了拍身边的空椅,示意沐雪坐下。沐雪便去坐了。
皇帝一走,仆人们早已撤下极贵的茶具,换上了平时所用的茶具,就算如此,在宁白看来也应是贵重之物,非寻常百姓能用。
夏远天按捺住内心激动,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目光如炬,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回。
大伙儿被他的目光儿压得大气都不敢出,连二叔也低着头,回避着他的目光。
夏远天终于说话了:“夏定北出来。”
人群中骚动了一下,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叔,小侄在此。”
宁白见这人长得气宇轩昂,剑眉虎目,心中颇有好感。
“你做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人们都想,原来让夏远天生气之事,是这夏定北惹出来的。二叔语带惊讶,说:“哥,定北受军部令到南方督运军粮,去了足有半年,昨日方回。这送军粮之事,完成得极为妥当,路途损耗,历年最低。军部袁司长还准备请奖,不知定北犯了何事?”
夏远天说:“运山,你莫急,你听他说。”
夏定北同样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叔,小侄的确不知犯了何事,还请叔明示。”
“你昨天干了何事!”
“昨天?昨天上午回军部交差,下午回府。难不成是为了我报名参军一事?”
人们一听,心中惊讶,却不敢说话,只面面相觑。
“你在军部运输司做得不好吗,谁让你自作主张报名参军?”夏远天怒道。
“叔,我想亲自上战场,要不然这么多年夏家功法白练了。再说了,此行不是去救简将军吗?我夏家儿男,更应该奋勇争先!”
“自作主张,胡作非为!没有经过我的首肯,谁让你报名了!现在人家都告到皇帝那里了,今日我休假未上朝,皇帝都亲自上门问罪了。”
夏远山道:“大哥,参军报国,何罪之有?难不成为了国家,还成了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