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鹿溪的记忆断断续续。
到一半,薄光年抱着她想靠近温泉,被她一个激灵,紧张兮兮地拦住:“不、不要出卧室……外面有摄像头。”
节目组住在酒店,照旧将摄像头放在了他们套间的书房和客厅,避开了卧室。
如果去温泉,要穿过走廊。
屋内灯光暧昧,薄光年鬼迷心窍,哑声:“求我。”
鹿溪眼底水汽荡漾,脸色涨红,皮肤透粉。
她攀在他肩上,挣扎了一下,发现动不了。半晌,她手指扣紧他的肩胛线,红着耳根小声嗫嚅:“拜托你……”
话没说完,他垂眼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很强势,但又温柔绵长,鹿溪微怔,脑子里有很多东西炸开,她有些喘不上气。
意识不大清醒,有一个瞬间,余光之外全都是破碎的光影。
再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
窗帘拉了一大半,室内半明半暗。
她趴在薄光年胸前,薄总衣衫半敞,看了她一会儿,撑着脑袋低声问:“醒了?”
“嗯……”鹿溪迟缓地爬起来,困倦地揉眼睛,“几点了?”
“刚刚七点半。”薄光年放下手机,扶她起来,尾音慵懒低沉,“你今天醒得挺早?”
鹿溪浑身没力气,两手撑在床上,坐在他面前,脑子有些转不动。
睡过一觉,她长而卷的头发散在肩上,呆毛高高竖着,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棉质睡衣让整个人从头到脚透着柔软,像一只热乎乎的小动物。
有点萌。
想摸摸。
薄光年思考半秒,刚要伸手。
小动物舔舔唇,小声开了口:“你觉不觉得,我们俩不太对劲。”
薄光年语气一挑:“嗯?”
鹿溪:“我们合同上,没写要……做这么多次。”
薄光年:“嗯。”
薄光年平静地注视她,良久,点评:“你是不是有点虚。”
鹿溪:“……”
这很难看出来?何止是虚,她现在都有点不想去参加今天的圆桌会了。
她好累。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每次轮到她要出席公开场合的前夜,他就格外卖力。
“还有。”她舔舔唇,又指出,“你昨晚是不是亲了我?”
薄光年思考一阵:“有吗?”
鹿溪:“有。”
而且吻得很认真,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