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见黎栀还这么关心傅谨臣,松了口气。
还有感情就好,他只希望两人赶紧和好。
不然连带着他也跟失恋一样,天天置身傅总制造的低气压团里喘不上气。
为了让黎栀更担心些,陈庭也面露担忧。
“总裁一直都有好好上药的啊,但是伤口就是迟迟不愈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原因,要不太太回去照顾下总裁……”
电梯到了楼层,黎栀没应答,率先出了电梯。
她从护士台拿了药箱,回到病房就过去放在桌子上,冲傅谨臣道。
“我先给你消毒上药,等下医生来看看可能要抽血检查。”
傅谨臣姿态慵懒,背靠沙发,掀眸看着小脸紧绷的黎栀,还没说话,病房里就响起另一道声音。
“七姐,现在最该被关心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黎栀扭头看才发现,傅珺言竟然还在罚站。
小孩快委屈坏了。
黎栀也心疼,忙说,“你快病床上躺着去,才刚晕倒没多久,哪儿能一直站着。”
她要走过去扶小珺言,却被傅谨臣拉住手腕。
男人瞥过去,傅珺言已自觉跳上了床。
“我让你躺下了吗?”
“七姐,不对,我嫂子让我躺的。你难道不听媳妇儿话吗?奶奶说,傅家男人都得听媳妇话,不听就是大逆不道,有违祖训的不肖子孙。”
傅谨臣呵了声,倒没再说什么,只冲黎栀道。
“上药吧。”
傅珺言立刻朝黎栀丢了个得意小眼神。
黎栀蹲下来,将傅谨臣手臂上的纱布一圈圈解开。
她本来还在想,会不会是傅谨臣在骗她,伤口其实早长好了,可纱布解开,真血淋淋的,完全没愈合迹象。
黎栀蹙眉消毒上药,又心疼又气怒。
“自己受了伤,还非去抱人,她被砸伤的是手,又不是腿!”
傅谨臣垂眸,“你怎么知道这伤是抱她弄裂的,不是刚刚你推我碰裂的?”
黎栀心里一酸,火大的差点将棉签捅进他骨缝。
“是,有错的只会是我,她能有什么错,她只是一个四肢健全有父有母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怜人。”
听她阴阳怪气,傅谨臣不知为何竟有些想笑。
男人抬手,大掌摸了摸黎栀的头。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黎栀嫌弃的偏开头,抬眸。
“那你什么意思?”
傅谨臣深眸似蕴着黎栀看不分明的情绪,薄唇微勾,说道。
“你对我温柔点的意思。”
黎栀觉得他们是在吵架,可他莫名其妙的就打一记直球。
她心颤了下,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