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好,半夜还醒来摸了摸小八的头。
翌日,她醒来时外面天光已经大亮,黎栀偏头。
旁边的傅珺言裹着被子,背对她一动不动。
黎栀探手揉了揉男孩的脑袋。
“太阳照屁股了,两个赖床鬼都该起床了!”
傅珺言却依旧没醒,黎栀好笑的撑起身子。
“别装了,起来等下吃了早饭我送你回……”
她话没说完,脸色就是一变。
傅珺言的小脸滚烫,黎栀将他翻了个身,就见男孩的鼻子下一片血红。
鼻血已经侵染了小半块枕巾。
“小八醒醒!三哥!”
黎栀大惊失色的扶傅珺言起来,又抽了纸巾帮他擦着鼻血,大声叫傅谨臣。
男人应声推门,但门是反锁着的。
黎栀正要下床去给他开门,砰的一声,傅谨臣已撞门而入。
看到黎栀坐在床上,神情惊惶,怀里还抱着昏迷不醒的傅珺言,他眉目微沉,迈步上前就将傅珺言裹进薄被,连人带被子的抱起来。
“别慌,穿厚点再下来。”
男人嗓音沉稳,带着安抚。
黎栀都跟着跑到门口,又慌忙去穿衣服。
她下楼时,傅谨臣已将傅珺言抱进后车座,正在打电话,听起来是和医生通话。
黎栀上车抱着傅珺言,男人便疾驰而出。
到了医院,傅珺言立刻便被推进了急救室,黎栀看着紧闭的房门,双腿发软。
身后男人温热宽阔的胸膛贴过来,傅谨臣从背后揽着她的腰肢,扶住了她。
“吓到了?”
傅谨臣声线低缓,黎栀轻恩了一声,靠着他汲取力量。
她之前没见过傅珺言发病,没想到竟会这样吓人。
一路上她抱着傅珺言,都喊不醒他,小男孩的鼻血也一直在流,像流不完一样。
“小八会没事的对不对?”
黎栀仰头,快揪心死了。
傅谨臣将她扶到旁边椅子坐下,拿了酒精湿纸巾仔细的给她,一根根擦拭着手上沾染的血迹。
“谁不知道傅家小魔王小祸害,祸害遗万年,他能有什么事儿?”
许是他语气戏谑,黎栀放松了一点,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