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尊看到自己请来的人在地上连滚带爬、哭爹喊娘,甚为失望,不禁猛的摇起了头,痛恨自己和贾笨怎么一直会把这种人当成朋友。
闲话不多说,张尊忍无可忍之下,直接绕到贾有才的身后去,对着曹志瘟和那个中年妇女发起了进攻,自己在龙虎山所学的十八般武艺便在此刻轮番亮相。
机灵敏锐(敏捷)的曹志瘟眼看自己就要被打到,迅速拉着身边的中年女人闪身后撤,周围的打手们立即一拥而上,挡住了张尊,并对其施以前后左三个方向的一通无影手般的暴打。
只见张尊翻滚着跟头(筋斗)闪躲、弹跳,避开了打手们的合围连攻,而后伸出双掌向敌方人群用力地一推,一阵劲道十足的掌风便砸了上去,震的排头的几名喽啰口吐白沫倒地,而那几名喽啰身后的打手们则再次向着己方攻了上来。
由于张尊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躲到人堆后面去的曹志瘟和那个中年妇女身上,当下又要面对挡住那俩人的打手们,并没有注意到其它方向的事物。就在面前的打手们即将攻过来,还没等张尊缓过神来,背后一股很强的力道就是那么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张尊的背心骨(脊梁骨)上,只见张尊的头顿时向后一仰,躯干被踢得向前猛的一倾,趴(摔)倒在了地面。再往后,贾有才火速抡起张尊的头发,拔起,再往地上猛的一砸,撞得张尊额头出血、鼻梁破裂。
“漂亮!”站在打手人堆身后的曹志瘟从人缝中观察到了这一幕,愉悦而兴奋地大喊一声。
张尊算是受伤战败了,为了防止自己被对方所擒,强忍着剧痛的张尊立即爬起身,向着电梯附近的楼梯口大跨步地冲去,那里挂着醒目的绿色“安全出口”四个大字。
“嗯?想跑?给我追!”见张尊正要开溜,曹志瘟和那名中年妇女异口同声地叫唤道。
贾有才连同身后的众多打手们便也跟着冲下楼梯,拼命追赶。
只见张尊跑速很快,被打成了这样,依旧拥有轻快的步伐,一通狂跑,要么跳跃到下一层的楼梯,要么五步一脚、十步一脚地飞身闪蹦。身后的贾有才及一干人等,果然速度不及他,始终追赶不上,总隔着一两层楼梯格子的距离。
不知过去了多久,张尊终于通过这一连串的格子楼梯的徒步奔踊,从五十八层下到了地面一层,谁知那四名守在大堂的保安正站在一楼的楼梯口外举着电棒,翘首以待。
只听到张尊大骂一声:“酒囊饭袋!”而后便借着向下奔跑的惯性双脚齐发,跳跃而起,脚尖朝着敌人的脸,向着那四名保安如火箭冲顶般横向射了过来。
四人猝不及防,被张尊当场踢中脑壳、踢成脑瘫,一齐后仰倒地,从此半身不遂。
就这样,算是捡了一条命的张尊,最终还是逃出了鸿利集团的大楼,不见了踪迹。尽管一会儿之后,贾有才同其它打手们也追赶了下来,但是张尊早已跑远,再也无迹可寻。
站在顶层五十八楼的总指挥曹志瘟得知此事(张尊已经成功逃脱),顿时忏悔不已,望着身边的中年妇女懊恼地说道:“都怪我一时大意,为了看他们兄弟相残的这一出好戏,没有及时收网!如今又让他给逃掉了,以后再想抓就更困难了!”中年妇女听后,安慰道:“曹助理不必担心,他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这个姓贾的以及那个姓黄的人不是依旧在我们手上吗,他迟早还会送上门来的。”
恼羞成怒、肝火上窜的曹志瘟一气之下,便准备拿张尊的那几个同伙(巨龙哥以及其带来的一帮人)开刀。只见曹志瘟走上前去,一个玻璃瓶“叮叮”下地,不明液体流淌而出,毒气四散释放而开……
故技重施的曹志瘟,再一次通过老本行,招揽来了十几名肌肉壮汉。
正在这时,曹志瘟的手机在口袋里发起了一通振动,赵猛昌给他打来了电话,曹志瘟一看是赵猛昌,赶紧接听。
“小曹啊,事情办妥啦!刚接到财务发来的通知,渡边阁下打来的五十亿款项,已经到帐啦!”电话那头的赵猛昌悠哉游哉地开心地说道。
“很好!辛苦了,赵总。”曹志瘟回应道。
只见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曹志瘟便立即下楼开车,独自一人去往郊外的那个只有他和他自己最心腹的手下才知道的那个地下三层的“炼狱”牢房。
在刚才鸿利集团的顶漏发生的这起打斗厮杀事件进行的同时,“炼狱”里同样在酝酿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火爆动静……
当时正值中午时分,嘴戴口罩的送餐人员如同往常一样的来到了“炼狱”,正打算朝着每一个窗口逐一派发午餐盒饭。
“哎哟,哎哟喂,不得了!肚子痛,肚子好疼啊,救命,快救救我!我把早上送来的那顿饭的泡沫餐盒不小心也吃进肚子里去了,现在胃里面又胀又痛,我想我快不行了!呃,痛……痛痛……”关在第一间办公室里的黄憨在地上打着滚儿,同时痛苦地呻吟道。
送餐者听到了这一番话,出于不放心,为了再次确认一下里面的人是否真的很难受,趁着发盒饭的时机(良机),送餐者双膝伏地(跪地),把头伸到了那个位置很低的碗口大窗口边朝里面一看,果然看到一人在那里疼得直打滚。
“你刚才说什嘛?你把泡沫盒子也吃下去啦?你是不是傻?那个是石油做成的化工材料,怎么能吃呢?”戴着口罩的送餐者由于被口罩遮着,闷声闷气地说道,不过能让人听清。
“哎!谁叫味道太好吃了,吃得太急,没注意!啊!痛得受不了,快救救我吧!”黄憨撅着嘴再次发出了逼真的惨叫声。
“可我没有钥匙啊!我就是想救,可我怎么才能救你呢?”外面的送餐者说道。
黄憨顿时发了一下呆,心想:卧槽!你没钥匙有个鸡儿毛用啊?我演的这么辛苦,你居然没钥匙。而后,一边打着滚,一边闭着眼睛继续向着窗口外痛苦地叫道:“哎哟喂!疼啊!你没钥匙,难道……难道就不能把锁给撬开吗?找个铁棍或者硬东西,插进并拢(闭合)的所框里,用力一下不就搞开了。要是我因泡沫中毒死在这里头,等你上司曹大大知道我是吃了你送来的东西才死的,你想想你会怎么样?啊!呃……”
送餐者听到里面的人这么一说,回想起了很久以前曹志瘟交代过他的一句话:“小桂啊,这里关押的人,并不是囚犯或罪人,而是我曹某人器重或敬仰的一些商界同道。抓他们来住在我这里,是因为我有一些事情需要经常请教他们,千万要保证他们吃饱喝足,别给我把人弄死了!明白了吗?”
“好,我这就找东西帮你撬开。”送餐者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我操!真的假的?这么容易就上当了?真好骗!我原本以为这样不行,还备好了第二方案呢!)黄憨喜笑颜开地心中窃喜。
没过多长时间,送餐者果真回来把门锁给他撬开了,锁芯“嘀哒”地摔落在了地上。
只见送餐者把门打开,走到办公室里面,扶起正打着滚的黄憨,问道:“你要不要紧啊,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黄憨的双手早已缩在腹部握紧了拳头,准备像自己被别人打晕时那样,把这个送餐者给一拳打晕,这样自己就可以逃跑了,而且还可以顺带的救走恩师(被困在隔壁的老头儿)。
然而,当送餐者问候了他这么一句话的时候,黄憨仁慈的一面被激发了出来,竟不忍对这个好心人痛下毒手了,紧握拳头的双手又松了开来,可是如果不下手,自己便不能逃跑了,这该怎么办呢?
终于,黄憨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道:“好……好!那快点……送我去医院,趁着我还没被毒死,赶紧带我去。如果这回我能大难不死,来日有机会定报大哥的大恩大德。”黄憨蜷曲着身子,一扭颈一憋气地喊出有一声、没一声的嘶哑的话。
于是,送餐者丢着剩下的餐盒没空派发,赶紧抱起黄憨,开着送餐的车将他送往了最近的医院。关押黄憨的那间办公室大门便敞开在了那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