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寒饶有深意的瞪着儿子,“当初她撞我,让我去不了东郊,莫非是你安排的?”墨寒只笑不语。
诗情一直纳闷佑寒怎么会那么敏感快速的想到她还活着,被佑寒一提醒,诗情终于找到内奸。“墨寒,原来你一直在帮你爸爸?”
佑寒高兴得合不拢嘴,“好儿子,有你的。”一直以为墨寒没有胸怀接受他,看来佑寒多虑了,他的儿子,还是与他一条船上的。
佑寒又盯着莲平去的方向,“那个女孩子也不错,鬼精灵的,她帮了爸爸一个大忙。墨寒,我看你可以……”
“爸爸,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们只是搭档而已。”
佑寒点点头,“我懂,你说过嘛,不离不弃的搭档,这是信仰。”
墨寒生气,诗情更生气,“楚佑寒,你是巴不得儿子学你,早熟?”
在老婆的淫威下,佑寒只有闭嘴。
袁天辰望着晓岚,嘻嘻道:“晓岚,我看见你为我哭了?”
晓岚瞪他,“你没死谁为你哭?”
诗情瞥过来,笑着打趣袁天辰,“袁天辰,你看我和佑寒有两个儿子,你是不是很羡慕啊?”
袁天辰白了诗情一眼,“将来我更多,我后来者居上。”晓岚的脸色就灰了下去。
“那可未必,说不定你一个儿子都没有,袁天辰,我送你个干儿子吧?”诗情笑道。
袁天辰气的白了脸,转头冲佑寒气呼呼的喊道:“佑寒,管好你老婆,她说话怎么这么损啊?”
佑寒却抱着手,他明显看到诗情和晓岚之间眼神交汇,不会是……佑寒跟着也附和诗情:“我儿子都给你当干儿子了,你还生儿子做什么?”
袁天辰扁扁嘴,“儿子还是自己的好。”
晓岚苦笑,诗情也就无语了。墨寒动若玄冥,岔开尴尬话题:“爸爸,妈妈,还结婚吗?”
诗情道:“每次结婚都有意外,不结了不结了。”佑寒也很失落:“吉时都过了,改日再说吧。”于是一行人各怀心事回到家。
——
一周后,据说墨寒顺藤摸瓜,在莲平的配合下,顺利完成了回特工部的a计划任务。而他,也不得不和诗情分离了。临走的时候,墨寒跟诗情说:“妈妈,你跟爸爸在一起后,你的病再也没有发作过。”诗情一愣,细细回想,自己和佑寒在一起,虽然也有酸甜苦辣,但是心里知道佑寒是爱着自己的,所以不至于悲伤。她的病,自然极少发作。
墨寒又跟佑寒说:“爸爸,妈妈跟你后,脾气变得实在不算好。不过我想是你太娇惯她的缘故。爸爸,你会娇惯她一辈子么?”
佑寒就横眉竖目,“你小子怎么说话的,我和你妈妈,怎么可能只有一辈子的缘分呢?下辈子还在一起。”
墨寒很开心,“下辈子,我还做你们的儿子。”
佑寒瞪着墨寒,忽然鼻子酸酸的,抚摸着墨寒的小脑袋,“留你的话爸爸不想浪费唇舌了,总之一句话,爸爸希望你在外面好好的保护自己。”
墨寒点点头,竟然眼眶都湿润了。
墨寒走的时候,诗情不曾送他。佑寒解释道:“你妈妈怕自己接受不了事实而试图改变主意,所以她不来了。但是妈妈叫我捎几句话给你:在外面做事,切莫惦念家人,保护自己,就是对她尽孝道。”墨寒泪流满面,哽塞道:“告诉妈妈,她的心,墨寒懂了。”
佑寒难过不能自已,转过头望着蓝天,任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墨寒,终于义无反顾的走了。
佑寒回到房里安慰诗情,发现诗情正抽泣着,双肩都在颤抖。佑寒走过去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安抚道:“我不希望墨寒一事无成,怕他目不识丁;可是现在知道墨寒小小年龄却有着非同凡响的成就后,一颗心就玄在嗓子眼,这时候我倒希望他是个普通人了。”
两人都叹息一声,然后相对无言。也许是墨寒走了,诗情较之以前愈发的无聊了。工作也是不定时的,她写稿,完成任务就行。但是这么久了,主编派给她的任务少之又少,诗情觉得是唐大少暗中作梗,对这份工作失望透顶。佑寒却要工作,工作之外的时间尽量陪着诗情,然而,佑寒一去工作,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诗情就发闷无聊。唯一解闷的,就是阿郎。阿郎总追在诗情后面喊:“老婆,老婆!”诗情一个头两个大。
总不能一辈子任由阿郎自生自灭吧?诗情想拯救阿郎,宛如当年芷墨救自己一样。
诗情开始带阿郎寻找名医,每次从医生那里回来,诗情就开始忙碌着煎药,各种草药,阿郎不爱喝,诗情就逼着他喝。“阿郎,你要是不喝药,我就不要你了。”阿郎就委屈巴巴的喝药,一顿又一顿,阿郎总还是厌倦了。他丢了碗,死活不再喝,诗情强迫他,两个人推推嚷嚷之际,药碗就落地上了。诗情气的痛斥道:“阿郎,我不管你了。”然后就气冲冲的进了屋。等一会,诗情气消了,有担心阿郎,急冲冲的奔下楼,看见草地上得阿郎,骇然一跳。阿郎用破碎的碗片,狠狠的划着自己的手腕。诗情奔过去,夺走碗片,“阿郎,你疯了?”
阿郎盯着诗情,眼睛很湿润。却很固执的语气道:“老婆,你为什么非要我喝药?你和他一样,你们都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诗情转身走进里屋,一会端着个药箱出来。重新蹲在阿郎面前,一边擦拭酒精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忿忿然:“别把我和他拿来比,我跟他怎么一样呢。他就是禽兽,混蛋。”
阿郎痴痴的望着诗情,诗情把他弄痛了,非常痛,他就大吼起来。“你跟他是不同,他擦拭酒精的时候没有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