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这是兄弟们敬嫂夫人的酒,嫂夫人哪怕只沾沾嘴,再给朱公子你都成,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这是咱们敬嫂夫人的酒,公子心疼嫂夫人,就与嫂夫人共饮一杯……”
“共饮一杯……”
……
在座的众人似乎找到了一个热闹气氛的由头来一般,跟着起哄。
“夫人,看来咱们今天要共同进退了?”朱梦龙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再拉进与众人的距离,笑着对左小雪说道。
“夫君,可是小雪不会饮酒……”左小雪有些为难地说道。
“嫂夫人不会饮酒,便如茅兄所言,沾嘴便成!”呼延夺这时也插口说道。
看着朱梦龙期许的目光,左小雪轻轻地点了点头,接过朱梦龙手中的酒杯,放在唇边轻轻地吮吸了一下,然后羞涩地将酒杯重又递还给朱梦龙。
朱梦龙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公子,酒香吗?”陈明遇这时调侃地问。
“陈兄这话问的不对了,你应该问是酒香还是嫂夫人留在酒杯上的唇香!”阎应元也一脸调侃地看着朱梦龙。
“酒香,当然,我夫人的唇更香!”朱梦龙哈哈一笑,拉着左小雪的手走到座位。
“夫君,妾身还要去看帐册……”左小雪见朱梦龙有一种不想让她离开的样子,低声说道。
“夫人,即然大家这么高兴,你也陪着为夫高兴一下吧,为夫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今天,是朱梦龙穿越以来最高兴的日子,无论是霸占别人的财产,还是与别人争夺女人的成功,都没有办法与今天这个平常而又不平常的宴会相提并论。
因为,从今天开始,他的一切努力都开始有了结果了。
曾经,不择手断的掠夺财富,为的就是这一天,将财富投出去,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强大军队。
朱梦龙知道,只有军队,才是他一切理想的基础,上个时空有一个伟大的军事家毛泽东说过‘枪杆子里出也政权’。
没有军队,任何改革,都是空谈。
有了这些人,虽然只是一个开始,但是,朱梦龙已经看到了,大明的另一个方向。
虽然左小雪有些不明白,朱梦龙与这些衣衫褴褛的人在一起吃饭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是,她却看得出来,朱梦龙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
“夫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呼延夺将军,这位是兵器局的茅元仪茅大人,这位是陈明遇陈兄,这位是阎应元阎兄。各位,这位是我的夫人,左小雪。”坐定之后,朱梦龙向众人介绍。
“左小雪?嫂夫人的父亲可是左忠毅公左老?”呼延夺听到朱梦龙说出左小雪的名字,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问。
“正是家父,将军认识家父?”左小雪有些奇怪地问道。
“左忠毅公乃在下恩人,当年,在下流浪街头,每日与市井流氓一同厮混,后遇忠毅公,是他老人家不弃,收在下于身边。并一路提携。
在下却没有想到,在下升任千户,前往南京,忠毅公他竟然下狱。当在下赶往京城,却传来忠毅公死于狱中的消息。在下永远没有报答恩公的机会了。
后来,在下到处打听恩公的家人下落,可惜,只知道忠毅公有一个女儿叫左小雪,却不知道嫁至何方。
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恩公的后人……”
说到后来,呼延夺虎目满含着泪水,紧握着左小雪的手。
“呼延兄,呼延兄!”茅元仪轻轻地推了推呼延夺的身子,然后示意他的双手。
呼延夺连忙松开左小雪的双手,对朱梦龙一礼之后说道:“公子,刚刚在下心情有些失控,对夫人多有失礼之处,请公子不要见怪!”
“呼延将军真乃性情男儿,在下也没有想到,将军竟然与忠毅公有如此往事。”朱梦龙淡淡地笑了笑,举起酒杯,“来,敬呼延将军遇到恩人的后人干一杯!”
“公子,你不仅帮了我的战车营,而且还是我恩人的女婿,也许,这是上天给在下的一个回报恩公机会,朱公子,我呼延夺是一个粗人,别的什么话,我也不说了,以后公子旦有所命,呼延夺,万死不辞。”呼延夺一口饮尽杯中酒,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