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二皇女府中,原本正趁着夜色在池塘边喂鱼的二皇女和妾室柳岑儿此刻正面色凝重的坐在凉亭中,
对面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暗卫,“主人,她们就是故意将我们引进漆黑的巷子中,那巷子中实在是太黑了,我一进去视线还没适应漆黑便被人打翻在地直接给捆了,”
二皇女闻言起身抄起手边的棍子便对着暗卫狠狠的打,打的人趴伏在地上哭喊着求饶,
柳岑儿上前拦住二皇女的手低声道:“殿下莫要冲动,现在局势彻底发生了变化,我们的人在她们手中握着,接下来可千万不能激怒他,”
二皇女挥手甩开柳岑儿手,吼道:“哦?他一个乡野村夫凭什么敢威胁我啊?他手里不就是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吗?本皇女直接派人杀了就是!”
柳岑儿皱眉:“不可,她们现在就在宫门口的登闻鼓前,我们的人一过去他会便立即敲响登闻鼓,只要鼓一响便一定会引起宫里面的那位注意,到时候即便是人我们杀了也难免后引得一身腥,”
二皇女不屑的冷笑:“那又如何?不就是一个粗鄙村夫和两个死奴吗?杀了就杀了,反正祁彧已经在母皇那里失宠,她还能翻起多大的浪,”
柳岑儿摇头:“殿下不觉得奇怪吗?祁彧被陛下重罚为什么只有你出手而其她皇女并没有任何动静?”
二皇女:“那是她们蠢没有看出这个绝佳的机会,”
柳岑儿再次摇头:“殿下忽略了一件事情,陛下虽然重罚了祁彧,但也并没有下旨贬黜祁彧,也就是说现在的祁彧依旧是兵部正三品左侍郎,殿下她们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担心祁彧并没有真正的失去陛下的信任,而我们此时动手杀了她的夫郎和死奴,万一她侥幸活了过来,日后我们怕是会有大麻烦的!”
二皇女听到柳岑儿话神情一滞,母皇却是没有收回祁彧的官职,她现在还是兵部侍郎啊,这可是正三品的官职,
自己要是真的杀了她的夫郎,那日后自己怕是会被祁彧视为眼中钉的,
加上自己人现在正被控制在她夫郎手中,万一有什么不测,自己私自豢养的暗卫被母皇知道,那自己才是真的要彻底完蛋了,
二皇女咬紧牙关,气的身体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着,柳岑儿见状上前安抚:
“殿下天都快亮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谋划了,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快速撤出在外面的所有暗卫,以最快的速度将最晚的痕迹彻底抹掉,这一次不仅仅是被祁彧的夫郎抓住了把柄,那些躲在暗处的皇女们怕是也在想尽办法抓你的把柄啊,”
二皇女咬着牙厉声道:“现在立即将我们府中所有的药材都暗中送到祁府,记住千万不要被人看见,”
暗卫颤抖着点头:“是,”
二皇女:“你们务必盯着她们放人,千万不能让登闻鼓响一下,”
暗卫连连点头,柳岑儿沉声吩咐:“动作要快,一定要在天亮前将她们接回来,”
吩咐完暗卫便闪身离开,而二皇女府中的屋顶上一道黑影正盯着暗卫的举动,看着她将伤好的药材装了满满的两马车拉走,
黑衣人皆是一路上紧紧的跟着,看着将药材送到祁府,由朱子衿和达奚尔顿检查无误后,
达奚尔顿便立即上马往宫门口而去,而都在黑暗中的黑衣人则是一直看着达奚尔顿平安的将宴清接回来才闪身离开。
城外一处很僻静的庄子上,一夜未睡的章文熙终于等来了司霄,一身黑衣的司霄和三名暗卫俯身跪下,
“家主放心祁彧已经得救!"
章文熙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挥手让三名暗卫退下随即抬了抬下巴示意司霄坐下说话,
司霄摘下蒙面的黑巾沉声开口:“原本我们是想出手解决掉那几个暗卫好让祁彧的手下可以平安去五皇女府上取药,可是没想到她那个夫郎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担心会连累五皇女而在半路设计活捉了那五名暗卫,并放了一个回去报信,说不送药便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誓要将京都闹的人仰马翻,”
章文熙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她也是百姓村的人,她自然是知道这个宴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