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真是有默契。”简垣站起身,转身离开之前说,“就这样吧,我已经提交了辞职报告,我要走了。”
“陈羡,虽然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但是作为曾经的同事我还是想说,你为他做的很多,可以放下过去了。”
陈羡撑着地站起来坐回到轮椅上,头也不回:“那你呢,你又在坚持什么,你明明知道你不过是一厢情愿,他根本…”
“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简垣打断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没指望得到什么。”
简垣就这么走了,没和站里任何人说,大家是在第二天上班时才发现这人居然辞职了。
走的悄然无声,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总是毫无存在感。
高铭潇站在桐湾港港口,眺望着远方的海面,身边有人走过来与她齐肩。
两个人一阵沉默,高铭潇说:“抱歉。”
岑以眠没看她,直视着前方:“什么?”
“那时候我还小,你父亲救了我以后,我爸妈怕你们家要赔偿,所以不敢带着我露面,后来我们很快搬去了别的城市,你是不是挺寒心的?”
岑以眠点头:“我只是替我爸觉得不值得,不过现在…我收回这个想法。”
人的善念,可以改变世间很多事情。
高铭潇问:“你是怎么猜出来我的?”
“怪就怪你还有良知,每年都会回去看我爸。”
前段时间,陵园的看门大爷给岑以眠打电话,说是查到了来访那个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一开始她也有些震惊,不过随即就猜想到了,之后那些匿名短信,都出自于高铭潇。
“不管从前,高铭潇,谢谢你帮我们。”岑以眠真诚道谢。
高铭潇终于松了口气,她说:“总算没辜负我这条被人捡回来的烂命。”
所有的问题都得以解决,只差一件事,王绪和丢失的纪录片视频。
孔益林建议道:“我最近在谈一个本子,听我的,别再犹豫了,相信我这个题材你一定感兴趣。”
岑以眠还是不甘心:“可我努力了这么久,这个纪录片也是我一直都想拍出来的。”
“我知道你想让更多人了解引航员,你想为陈羡做点什么,但现在网上因为你俩的事已经有很多人了解了,大家也都认可他的能力,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岑以眠被说的哑口无言,大家是了解了也认可了,但那些出海引航,攀登引航梯时的危险时刻,引航员与外轮船长针锋相对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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