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安心情沉重的退回床上,心想,你知道什么,我曾经赢了一盘棋就挣三、四十万呢。
第二天早上,华安安不想吃饭。他告诉马大夫,自己身体不舒服。
没想到,他只轻轻说了一句,3分钟之内,研究所的所有医生都脚步匆匆地赶到他的房间。华安安哭笑不得,只得躺在床上,任由医生、护士们摆布。
忙碌一个小时后,主任医生向闻讯赶来的所长汇报,说华安安是心理应激反应。强调该试药员只要保持良好的睡眠和轻松的心态,就会很快康复。
看到他们对自己的热情关怀,华安安羞愧不已,他不过是想装病。
所长是位瘦弱的中年人。他关切地问华安安,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华安安羞于说出内心的小九九。灵机一动,说自己想家了。临来时没有告知家人,担心家人替自己着急。
所长沉吟了一下,态度坚定地说:“华安安,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你和家里人通上电话。保证每位试药员的身心健康,是我们的责任。”
华安安等了三天。这期间,他恢复了日常训练,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尽管如此,马大夫仍坚持每天为他量三次血压,测两次心电图。研究所的心理医生把他当成重点安抚对象,一再嘱咐他训练不要太投入,注意节省体力。
华安安私下里抱怨所长,都三天了,还没让打电话。打个电话就这么难?
马大夫顺口说,要往上递报告、等审批……,他发现自己说漏嘴,赶紧打住。
华安安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地方?打个电话也需要递报告。
第八章 试药员
华爸爸开口头一句就骂:“哈仔!你死哪去啦?”
华安安嗫嚅着说:“爸,我很好。我现在一个好大的集团打工。”他从父亲的语气中听出了其中交集着的万分复杂的情感。急躁、悲愤中又透出些欣慰。
“老子不会放过他们的。我把娃儿交给他们,他们就这样虐待你!”他说的是定鼎俱乐部。“围棋的前途全叫他们毁了。”
“老爸,你别生气了。我不下棋也一样能生活。”华安安不知怎么平息父亲的怒火,只得不停地央求他。
“你现在在哪里?生活怎么样?”
华安安扫了一眼周围。小小的保密室内,挤着所长、副所长、通信部长、人事部长、刘阿姨、保安部长,以及六名人高马大的保安。他们围着华安安,一个个屏气凝息,神色紧张万分。
所长轻声提示他。“江西。”
“我在江西。这里的工作很有前途,好适合我。”
“那就好。都半个月了,哈仔。现在才来电话,把你妈妈都急坏了。”
华安安没想到,自己轻率地从俱乐部出走,会引来这么多风波。他急切地问妈妈好吗,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华爸爸长出一口气,说:“我本来瞒无…错…小说 M。QULEDU。 COM着你妈妈。谁知道,媒体曝光了你出走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公安都来咱家调查你的情况了,你妈妈……”
电话突然掉线了。
华安安焦急的望望所长。通信部长上来帮他重拨电话,却怎么也无法接通。
通信部长无奈的说:“通信故障。山里就这样,可能又被野猪咬断了。看来,一时半会也接不通,我这就派人上山检查线路。”
不管怎么说,给家里报了平安,华安安的心里也踏实了。
华安安离开保密室后,一名保安把手里攥着的的线头交给通信部长。
通信部长苦笑着对所长说:“一个普通外线电话,这条线路就算是作废了。”
所长说:“试药员就是研究所的宝贝疙瘩,伤不起的。你重建线路算啦。”
大约过了十天左右,华安安由马大夫陪着,来到心理咨询室。刘阿姨和心理医生在那里等着他。
桌上摆着几份文件,等着华安安签字。
寒暄了几句,刘阿姨说:“小华,你的身体状态,已经达到了进行试药的标准。今天找你来,就是看你是否愿意参加明天的试药工作。”
华安安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临,躲是躲不过的。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通过和几位试药员聊天,华安安大概了解了试药工作的流程和感受。那几位都说,在试药的两天里,主要是滞留针扎的很痛,身体会很不舒服。但试药完成后,休息两天,所有的疼痛都会缓解,似乎也没有后遗症。
不过,他不想这样轻易就范。如同去商场买东西,已经打定主意要买的,偏偏推三阻四,非得营业员费尽唇舌,说尽好话,才肯罢休。
因此,刘阿姨和心理医生轮番上阵,苦口婆心的开导华安安,想尽办法打消他的顾虑。
华安安一脸苦相,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当他觉得恶作剧已经闹够,就突然爽快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