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好笑,是开心。”兰君垣又将头转回来,很认真的看着她:“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吗?当然在护城河边,是我叫醒的你。”
一句话泄了他的底,“真的是你”,他早就知道是她。林孝珏嘴角弯了弯:“记得。”
“那我就不明白了。”兰君垣目光变得更加严肃:“就像少羽说的,你为什么对王公子那么好?对我们这么随意?”
林孝珏勾了勾嘴角:“他是我的恩人。”
“我也是你的恩人,你也应该对我礼遇有加,那怎么没见你给我熬药?”
“你病了?”
“我病了也不见得你会给我熬药。”
“因为前世,我有恩与你,我们并无亏欠,但是王公子,与我是,萍水相逢,他有恩与我,自然要,知恩图报?”
“既然是恩情就是感情,怎么能用次数来衡量?你前世有恩与我,这次我有恩与你,难道我们就互不相欠了?我认为应该更加友好才对。”
林孝珏想了想:“我知道了,你走吧?”
你知道什么了?兰君垣还没说完呢:“你一个女孩子。不能对一个大男人太好了,知道吗?熬药这种事,下人做就好。”
“我要用餐了,你走吧。”
“你还小,别不听哥哥的话,我这都是经验之谈,你对人太好,小心别人会图谋不轨。”
他竟然擅自给自己改了称呼。
“你真的是,兰君垣?”林孝珏怎么也联想不到这个人和上一世那个大奸大恶的凶徒是一个人。
兰君垣也愣了。他怎么这么啰嗦,他是怎么了?
“我……”
“你不走我走。”林孝珏端着碗站起。刚迈步一步。
“等等。”兰君垣严厉的叫住她。他随手捡起被他仍在地上的幕篱。然后拍了拍灰尘,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面前,给她戴上。
整个过程小丫头都是很听话的。
“女孩子,出门在外是应该遮挡一下。免得让人有觊觎之心。”他碎碎念道。像一只护食的狗。
很久没照镜子。既然他没说她脸上的疤痕,那是好了。
好了伤疤,却还要防着人。看来近一段时间她都是不能见人的。林孝珏对好的意见总是采纳的很快,她想了想端着碗走了。
“小丫头到底跟我气什么呢?”她走后,兰君垣捏着下巴想着事。她对他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
病人越来越多,药材却没有,跟少施岚云讲好的,三日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们到哪里去弄三千两?你到底没有用办法。”冷四娘看一天都过去了,小结巴既不问诊,也不说话,就坐在山坡上看太阳。
她去找她,心急的问道。
“你干什么呢?说话啊。”
“我在感受,五运六气。”林孝珏回答她。
这时候还有这个心情:“我都要急死了,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现在你就是把老天看穿,也没钱啊。”
“对啊,就是把老天,看穿,也没钱,那你急什么?”
不急?冷四娘一愣,想着小结巴的为人,有药材有急症的时候她比谁都能忍,常常通宵达旦,白日里也不休息,能三天三夜不睡觉给病人诊治。好似是个急脾气。
若无急证和现在没有药材的情况下,她到心平气和,要么写字,要么看书 ,要么就找个山包观天,又好似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这义诊也不是她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