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尘很高兴,把自己的被子直接扔到了一边,身子一曲就钻进了薛问儿的被子里,一边颤着双手揽上了她,一边美滋滋的说道:“我知道你最喜欢月哥哥,我不跟他争的,不过,你一定要第二喜欢我,臭墨莲和姓霍的不能抢我前头,哼!”说完还冷哼一声,脑子里想起白天霍天翔那得意的样子就气愤起来,幸好他现在怀有美人可抱,要不然,他一定会将愤怒转化为暴力的。
“这样啊,好,好。”薛问儿讪笑两下,心里纳闷这秋无尘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难道是暗月持家有术?回头一定要好好问问月去,这样想着,她觉得困意渐浓,打着哈欠轻笑道:“呵呵~无尘,我们睡吧,我好困。”
“嗯。对了,月哥哥让我告诉你,他跟神医说好了,再在谷中停留大概两三天,咱们就回家去。”他点点头,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说呢,连忙又摇醒了她,甜甜的笑道。要回家了,他也是十分高兴的。
而且,师父说他的武功也暂时只能恢复成这样,应该有原来的四五成吧,只要能防身,能稍稍保护身边的女人,他也算是知足了,反正出了什么大事情,有暗月出手呢,他只要守着她就行。
“呃,两三天啊!”听到他这话,薛问儿刚想应声,却记起一件事情来,这几天晚上被这几个男人骚扰,她好像好几天没去看颜如玉了。
想到颜如玉,她的睡意又渐渐没了,佯装疲倦的窝在了秋无尘的怀里,她的心里却是在哀叹着应不应该再去看一眼山洞里的那个人。
再有两三天他们就要走了,颜如玉,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带着这样的困惑,她渐渐睡着了,夜里做了梦,梦见他醒了过来,只是,他平静的笑着,手持长剑竟是要自刎。
“不要~”冷汗漓漓,薛问儿从梦中惊醒,抬眼一看,外面天色已明,身边早已没了秋无尘的影子,怕是准备早饭去了吧?!
梦中那微微的淡笑一整天都充溢在她的脑海中,夜晚来临,当墨莲和霍天翔兴致勃勃的提议继续抽签决定谁进屋时,薛问儿不高兴了,嘟着嘴睁着哀怨的眼睛死命的盯着他们,看谁有出手抽签的意思,就暗哼一声,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不停的戳着桌面,样子十分恐怖。
最后,她果然胜了,没人能面对着她这个样子,再好意思伸出手去。
“那就还全部打地铺吧!”墨莲无奈,狠狠的瞪了眼霍天翔,然后就要去卷自己的铺盖。
“等等~”薛问儿连忙喊住了他,“我想一个人睡,清,清净。”
“清净啊?”墨莲回头,审视着她,最后一甩手说道:“那就听月奴才的吧。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月?”他又急急忙忙的抬头去看暗月,满脸期盼。
暗月不出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薛问儿一见,立刻高兴的扑了过去,吧唧亲了一口,兴高采烈的将几个男人赶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哼,哼,哼~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走了,睡觉!”墨莲几声怪笑,阴阳怪气的将身边三个男人全看了个遍,气鼓鼓的抱着自己的铺盖,找地方睡觉去了。
夜里,薛问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吱呀一声,又关上了,就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从门缝里进进出出,来回折腾着。
“真是的,急死人了,她到底是去啊,还是不去啊?只不过是去看个人,有这么难吗?”隐蔽处,四个睡不着觉的男人齐齐躲在那里,墨莲看着薛问儿那穿来穿去的身影,只觉得眼花,真恨不得奔过去把她扔到山洞里得了。
暗月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转身就走了。
“哎?月奴才,你不再等等?或许一会儿,你家夫人就爬上别人的床了。”他一回头忙扯住了暗月的衣角,压低声音说着。
暗月冷哼一声,骂了一句无聊,就挣开他还是走了。剩下的几个人中,秋无尘也一磨一蹭的悄悄站起来,踌躇许久,最后话也没说,跟着暗月的脚步也闪人了。
秋无尘现在也算是学聪明了,他看得出来,在薛家,在薛问儿心目中,最有地位的那可是暗月,什么事情,只要跟着暗月的脚步,就算是错的,那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没准儿,还能获得一些意外的宠爱呢。
墨莲撇撇嘴,转过头望向霍天翔说道:“怎么着?你也要走?”
“走?为什么要走?我还想看看,在问儿心里,颜如玉那小子到底占多少分量呢。毕竟,听月说,他从凤山救回她后的一段时间,睡梦中,她总是在喊着这个名字呢。或许,在问儿心里,他才是真正的排在第一位吧。”霍天翔慵懒的倚靠在一旁的一座土堆上,幽幽的叹了口气,从土堆旁摸到了一棵嫩草,无聊的送入了自己嘴里,慢悠悠的嚼着。
“真是属牛的!”墨莲被他这一番话,说得直呕气,一扭头,正好瞅见薛问儿又偷偷摸摸的打开了房门,犹豫了半天,终是迈出了一条腿,可是~不一会儿,她竟然又缩了回去,只是房门没舍得关上。
墨莲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天都要亮了,她不困,自己可困得厉害,于是他猛的从暗处走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道:“臭女人你到底睡不睡,要去看颜如玉就给老子快点去,要是不去,就赶紧关门睡觉,别再来回折腾了,害得老子也睡不着。”
嘭!
房门如他所愿的关上了,而且是一整夜再也没有打开过,墨莲却惨了,本以为他喊过之后顶多她会晚一晚再出去,没想到,等到天边泛白,易水寒都早起开始打扫了,薛问儿的房门愣是没再打开过。
早饭时,众人看着他乌黑的黑眼圈,齐齐没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