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
锦秀叹口气,“真没想到还会颠倒黑白容华笑了“到底怎么样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二房总不能买通所有的下人,她虽然是庶出的小姐,却也不是不谙世事,有些消息大家宁可听下人私下里传的也不会相信外面正式放出的消息,更何况还是二房的一家之主”既然二房要表演她不妨就在一旁看戏表面上的功夫谁都会做能抓住实际的才重要,就像现在的钱氏。
“大奶奶的事你去问了吗?”
锦秀道:“问了,正要和少夫人说。下面人都说大奶奶是苦尽甘来。大奶奶平日里就为人和善,又从不挑剔下人,这次管了家下面人倒是十分高兴。”
容华点点头,端了水来喝。
“我听几个婆子说,二奶奶用的那些管事婆子平日里经常因为小事克扣下人月例的。大奶奶管起家来,那些婆子大概能收敛一些。”容华放下茶碗。那就看着钱氏是不是真的软弱了,若是真的就一定会屈从二太太,二太太往日的惯例她是一定不会改的。若是有为下人说话的勇气,平日里畏畏缩缩的模样就让人怀疑。
要看请一个人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既然钱氏已经管家,她乐得好好养胎,在旁边慢慢观容华和锦秀说着话,春尧端了点心进屋,“老夫人那边也送去了,老夫人尝了好吃呢。”
容华笑了,她只是一时想吃甜食才让厨房去做来的,没想到老夫人也喜欢吃。春充看着左方压低声音遣“奴稗听得常宁伯府里的管事妈妈说:爷和任四小姐的婚事就挨府里商量的办,只是小姐身边用的物件儿可能多一些,要挑好日子一早搬过来。”容华不由地有些惊讶,这不大像常宁伯四小姐往常做事的习惯,一个施米还让四小姐弄的那般热闹,到了她的婚事,她岂有委委屈屈的道理,定是要风光大办的,没想到却用了这种迂回的法子。
常宁伯四小姐向来受宠,她不肯答应的事想必任夫人也做不得主。常宁伯府的管事妈妈这么快上门,常宁伯四小姐想必是想通了。容华微微一笑,这种不但顾全了面子又不吃亏的法子像是瑶华的手笔。瑶华这样不止是要在任夫人面前表现,更有别的意图吧钱财最易动人心。
容华转头问春尧,“红英这几日怎么样了?〃
春尧面上一紧“昨日我还看她偷偷在院子里揉胸口。”说着垂下眼帘“要不要去查查到底是谁……”
这种事查不查早晚都会水落石出,她等的起红英却等不起。
春尧在陶府时间最长,素来知晓这上面的事,“只怕将来要殃及少夫人,这种事谁肯承认,红英再乱说那可怎么得了。”
容华道“就算现在我将红英叫来问了她就肯说实话?” ‘
春尧一时语塞转头看看锦秀锦秀咬咬牙“少夫人我们是想……红英年纪也不小打发出府?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样将红英打发出去就等于是将红英送上死路。肚子里不明不白有了孩子要怎么向人说?这是其一。这样不明不白的出府不免要给薛家丢了脸面这是其二。所以一切没明白之前她不会做任何处置。
容华看向春尧、锦秀,“这段时日你们辛苦些晚上就你们轮流在屋里值夜。”
春尧、锦秀齐点头。
“红玉那边也不要去扫探。”红英和红玉常在一起日子久了红玉必然会有所察觉。屋子里正说这话冯立昌家的笑着进屋。
“少夫人奴婢将芮青几个接进府了。”容华笑道“去跟管事的说按照府里的规矩进三门。”
薛崇义笑容满面地道“我早说常宁伯家不是一般。这些规矩哪里用得着我们再解释,必然安置的妥妥当当。”
薛二太太脸上也有了些笑意,“老夫人怎么说,”
薛崇义道“娘自然是高兴的,难得婚事这样顺利。常宁伯家没有因为咱们家里出事拖延婚事反而事事迁就这次我们明霭是要足了面子。
薛二太太听的薛崇义这话想到自己的狼狈脸上一热,看不惯薛崇义的洋洋自得讥诮道“你以为常宁伯家一心为我们家着想?
要不是我提醒常宁伯家又哪里有今天的局面?”薛崇义收起些笑容去看二太太“我心里知道都是有你。”
薛二太太咳嗽两声,“这下让府里人都知道我们明霭娶的是正经的小姐,和府外生的庶出小姐不同。”
薛崇义也冷笑道“原本以为她娘家出了事能收敛一点谁知道反倒变本加厉。”
薛二太太道“这倒不用急,老夫人也知道大媳妇本分这才将家里的事都交给大媳妇。既然都说长幼有序咱们又没有分家,也不是我们和大房争,大媳妇进门早又生下润哥就算管家也是大媳妇轮不到陶容华。”
薛崇义笑道“我看母亲也是这个意思。”两个媳妇一个管家一个娘家有依靠他们二房还不是最风光的?“明霭的亲事要好好办我将族里的人一并请来看看。”
芮青几个人显得有些拘谨春尧拉着芮青坐下笑着道“虽然进了薛家可常见的还是我们几个,少夫人的脾气姐姐也知晓,姐姐只要安心在这里我们也多一个伴。”
芮青这才微微笑了眉宇中仍有郁郁之色,春尧知道芮青是为老太太伤心,这种事却又劝不得只能等她自己心情慢慢平复了。
芮青想起一件事忙与容华说“家里还在说多亏有了少夫人老爷才没被定了罪。
陶正安的事她还真的不知道。
“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芮青道“也不见怎么好每日照常喝些汤药,二老爷和二太太在外面买了院子准备大太太好一些就搬出去。”说着又道“二太太正为府里的事发愁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家里该大太太当家的。”
陶家已经分了家,老爷陶正谦和二太太王氏不过是在府里帮衬终究是做不得主的。
容华道“府里到底怎么样?”
芮青摇摇头“不好。从上次衙门里进了府之后家里就……”
陶家本就家大业大,舅老爷、舅太太又拿了大太太屋里的银钱,老太太办丧事还要一大笔银子光是法事就做了几场,还有定好的陪葬物都需要支出银子。老太太留的银子本来是够开销的却因族里人盯得紧,陶正安要将老太太的丧事风光大办,那些银子自然不够多了。陶正安被抓之后,丧事架子已经在那里怎么也要硬着头皮做完她让人又拿了一百两银子给王氏这才算是有始有终。老太太丧事过后就是要如何支撑整个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