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声低吼,那些人坐下马匹竟是相继发疯,阵营一下子乱作一团。
眼瞅着马都要跑光,刘赤亭赶忙说道:“玄阳,留下两匹。”
玄阳又是呜的一声,竟是有两匹马战战兢兢自行走来。
与此同时,摔落下马的黑衣人再次成队,只听见有人喊道:“弩!”
近三十人以极快的速度翻滚聚集,撩开黑布,竟是从身后取出弓弩!
陈远大惊:“恩公快退!”
刘赤亭却叹息一声:“可别弄脏我的新衣裳。”
一轮弩箭齐发,刘赤亭躲都不躲,运气环绕双臂,一时之间弩箭居然无法近身。
但此时玄阳似是有些生气,朝着破庙呜了一声。
胡潇潇手中的赤翎不情不愿地飞出破庙,两只小灵兽一个呜呜呜的,一个呜呜呜。
胡潇潇啧啧称奇,嘟囔道:“它们在吵架哎!”
不过好像最后是玄阳吵赢了,赤翎不情不愿地飞到刘赤亭身前,此时第二轮弩箭,已然射来。
胡潇潇走到门前,却见赤翎指头长的小翅膀竟是带出炽热罡风,半空中的弩箭遇到那股子气息之时,竟然猛地化作一团大火,烧散空中!
还没完,只见玄阳从刘赤亭肩头跳了下来,一道三丈余高、好似驼鹿却有鳞片在身的异兽虚影,凭空出现。
一声兽吼响彻山林,巨大响动,竟是让那些黑衣人竟是昏厥!
虚影散去,小家伙转过身看向刘赤亭,又呜了一声,有些委屈,似乎是在告诉刘赤亭,我不白吃。
但两只小家伙几乎同时昏了过去,胡潇潇赶忙抬手将它们收进手链里,呢喃道:“让你嫌弃人家能吃?现在好了,表现了一番,累晕了。”
刘赤亭喜笑颜开,望向陈远,问道:“护你们南下,一万两银子?如何?”
这俩小家伙得好好养着啊!齐王的闺女,应该出得起一万两吧?要是嫌太多……一百两也成。
徐景芝使劲儿点头,“恩公,一万两金子!我爹不敢不给的!”
刘赤亭乐得合不拢嘴,喊道:“都来,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取出来,路上也要花销的。”
好家伙!这些人这么有钱?一搜才知道,这些人身上竟然都有一枚金牌!且身上都有一锭金元宝,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两左右。
瞧着刘赤亭那贪财模样,胡潇潇直翻白眼,暗骂一声财迷。
徐景芝被逗得咯咯笑,呢喃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恩公,还又被恩公救了。”
胡潇潇思量了片刻,还是低声说道:“救了你,他被抓住差点打死。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为了救他而死,所以你也别觉得他见钱眼开。”
可是等到刘赤亭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陈远却提着刀,在那些黑衣人身上,逐个落刀。
胡潇潇在看刘赤亭的反应,后者只是淡淡然一句:“不是我杀的,再说他们追杀别人时,就要做好被人杀死的准备。”
胡潇潇咧嘴一笑,“这还差不多。”
歇息自然是不敢了,两人变成了四人,连夜开始赶路。
徐景芝与陈远各自骑着一匹马,陈远本来打算让胡潇潇骑马的,但她不肯,说不喜欢骑马,结果转头就跳上了刘赤亭的背。
风雪夜里,胡潇潇在刘赤亭耳边低语。
“那个令牌,是玄洲玄都山的印信,有了那个令牌就能在海上找到玄洲。徐景芝不是多大的事情,即便是几百人的队伍围来我们也能带她脱身,但是这个令牌的消息要是走漏,估计找来的,又是二境巅峰了。”
刘赤亭有些疑惑,便问道:“既然是洲,那就很大吧?可是为什么会需要印信才能找到?”
这个问题困扰刘赤亭有些日子了。
胡潇潇解释道:“因为都有遮掩气极的天然禁制,大多都在惊涛骇浪之中,没有印信在身的话,一来是不知方位,二来是过不去风浪。唯独身怀印信,才能不被这些影响。当然了,没有印信也不是找不到,就是一万个人中,或许只有一个人找得到。”
刘赤亭似懂非懂,只是记下她说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