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子也是为青竹而来呀,实在是人太多了,您看……”老鸨职业性地捻了捻手指,还不忘抛了个媚眼过来。
月也不说话,只是躲在我身后,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银子递上,老鸨立刻眉开眼笑,“两位爷里边请,呦,这位爷好俊哪!”得了便宜的老鸨才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看到月立刻两眼放光,我一瞪眼,老鸨脖子一缩,连忙陪笑道,“这位爷好福气。”
我也不理他,跟着领路的人进了后院的大剧院,这里是专门供拍卖用的,当然小倌们开苞的时候就相当于拍卖,只不过卖的是初夜。
“有那么好笑吗?”我看找月仍然笑得眉眼弯弯。
“雨儿跟老鸨很熟吗?怎么看起来象打哑谜似的,我都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虽然我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我没好气地说。
“哪雨儿是来过这种地方了?”风幽月眯起桃花眼,一副要你好看的样子。
“我可以理解为月是在吃醋吗?”我好笑地看着月。
“是吃醋又怎么样?反正你不许背着我跟别人好,特别是这种地方。”月赌气地下命令。
“遵命,夫人!”我嘻笑一声,连忙急闪。
风幽月一个九阴白骨抓没抓着,立刻开始耍赖,抱住我的腰开始揉捏,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前面带路的人奇怪地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就象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继续带路。
我忙整理了一下被月抓乱了的衣服,拉着还在闹别扭的月的手跟上前去。
“两位爷,到了,您里面请,香岩,招呼客人啦!”说完,带路的人点点头,走了。
“两位里边请。”里面出来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庞不很出众,最多就是清秀,可是有一种亲切的气质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我和月在这个香岩的带领下来到一个不大的小桌坐定,立刻有人端上来茶水,点心之类的东西。
“二位爷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香岩说完又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我这才打量了一下四周,来的人还真不少,整个大厅都差不多坐满了,楼上的是包间,不知道里边坐的都是什么人?
喝了会茶,和月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忽然台上铜锣一敲,本来台下嗡嗡的杂音立刻安静下来,“各位,今天是我们相约楼的青竹公子开苞的日子,大家对于青竹也都很了解了,我在这里也不多说什么,还是让青竹出场吧。”这个人倒是干脆。
台下的人正合心意,今天来人都是冲着青竹来的,叫好声不断。
台上飘飘然走来一位少年郎,修长的身材笔直地站着,象一棵青松般挺拔,又象一棵竹子般俊秀,脸上罩着一层轻纱,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明亮,灵动,一身粉红色的轻纱堪堪遮住身上美妙的部分,又有点若隐若现,令人遐想。
台下的人眼睛里都流露出欲望的光芒,恨不得狠狠将台上的人压在身下,好好疼惜一番。
我注意到这个青竹公子似乎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我看着台上的青竹陷入沉思,要是能把脸上的纱拿掉就好了。
我忍不住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却不自知,直到腰上传来疼痛才惊觉,“月干吗老是欺负我。”我无赖地看着月暧昧地眨眨眼。
“雨儿是看上台上的人了吧?”月很生气,刚才雨儿直直的看着那个青竹的眼神,月很不喜欢。
“哪的事?月觉不觉得这个青竹很眼熟?”我严肃地问。
“啥?眼熟?”月看到我严肃的表情也不再打闹,开始认真看起台上的人来。
“呀?”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月想起是谁了吗?”我看着月因吃惊长大的嘴巴,好笑地说。
“他怎么会来到罗梵,还成了这里的小倌?”月不解的说。
“看看就知道了。”我不再说话,看着台下已经开始竞价。
最终不出所料,果然被我哪个天天花天酒地的四弟给卖走了,真是够败家的。
“月,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