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刘诩僵住。
&esp;&esp;“公主。”慎言忙扶住她。
&esp;&esp;缓过这口气,刘诩悲恸,仰天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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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马车在官道上疾行。
&esp;&esp;刘诩在车中不吃也不睡,只呆坐。脑中闪现出为数不多的,与父皇相处的画面,竟都很温馨。原来,父皇真的很爱自己,只是自己不常回宫,才渐忘了这些甜美的回忆。月前驾崩,密不发丧,父皇现在应该还睡在他的寝宫。想到那红墙碧瓦的所在,刘诩甩甩头,父皇拥有大齐,天下归心,死后,却只得孤独地躺在那冰冷的宫床上,生前,宫妃围绕,莺红艳翠,如今,身边该会有多凄冷,更逞论,他曾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正在绞尽脑汗,欲夺江山,想让天下改姓平。
&esp;&esp;这,就是万千人顶礼膜拜的圣上,多凄凉,多可叹的称呼。
&esp;&esp;☆、护送
&esp;&esp;二十四、护送
&esp;&esp;云扬回程,何伯即在官路当中现身。眼见何伯气得变了脸色,衣角无风自动,云扬吓了一跳。
&esp;&esp;“请少主上马车,我等送你回程。”云伯挥手让人夺下云扬手里的缰绳,伸手指着一辆厚毡暖轿棚的蓝呢大马车,一副你若不上,我就算拖,也要把你拖上去的神情。
&esp;&esp;云扬知道这一路,自己做得出格,惹恼了眼前的老人,但仍期望负隅,摇头,“何伯,我……”
&esp;&esp;何伯眼睛一立,少有的硬气,“少主若不从,我即派人,把您截下来的东西,从国丈府盗回来,立时送到边关云帅那里去。”
&esp;&esp;要挟!云扬抿唇,却也不能不考虑这件事的可能。他只一人,人家可是整整一队人,怎么能防得住。思虑再三,弯起唇角,“何伯别气,我上车就是。”
&esp;&esp;何伯脸色稍霁。
&esp;&esp;“不过,不能入沁县县城。”
&esp;&esp;“行。”何伯大手一挥,把云扬直接塞进车里去。
&esp;&esp;里面有人。那老者掂着花白胡须,点头致意,“小殿下,可还记得老臣?”
&esp;&esp;云扬凝眉想了片刻,醒悟。原来云伯竟调来了大秦宫中御医。
&esp;&esp;“老臣已经卸任,恰巧家就安在沁县。”老御医笑得很亲切,“臣在县东,云宅在县西,算起来,我们,乃是乡亲。”云扬头痛。这何伯不死心,大半月里,竟在自己周围安排下这么些人,不过又都隔了相当距离,算不违当日规定,自己真是无从发作。
&esp;&esp;“请脉。”见云扬不动,慕连承起身欲跪。
&esp;&esp;这慕御医果然一击就中,云扬心里苦笑,忙急拦,“慕先生使不得,您请诊就是。”只得伸出手来。
&esp;&esp;车内布置舒适,物品一应俱全。云扬半躺在大皮裘铺的暖铺上,看慕先生用小炉开始煎药。不一会儿,药香就溢出。
&esp;&esp;何伯守在一边,盯着云扬喝药汤。喝了一样,又递一样,云扬喝了两碗,才得喘口气。
&esp;&esp;“练武之人,最怕伤了内息。”慕先生复又给云扬施针,一边絮絮。
&esp;&esp;“怎的伤了内息?”何伯就急问。
&esp;&esp;“背心有伤,又受硬刑。”
&esp;&esp;云扬心虚,不敢看何伯渐红的眼睛。
&esp;&esp;“刀伤久不愈,恐影响生肌。”慕先生慢条斯理。
&esp;&esp;“何处挨来的刀伤?”何伯简直要抓光头顶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