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臣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结识了两个异时代的朋友。这实在是出乎郑良臣的意料之外。两个朋友苏民,魏勋对待郑良臣就好像兄弟对待兄弟那样。
城外的尸体被清理完毕,而那个余川太守姗姗来迟,回到颍川城担任郡守。
这天中午,郑良臣与苏民,魏勋等人依照官员的要求前往城北的一条大路上,这条路上分布着好几层的拒马。
“尔等速速将这些拒马移走,余大人马上就到。”官员站在人群前,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干活时,郑良臣对魏勋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发生在颍川城的战斗到底有多惨?”郑良臣回首之前的清理工作,仍然对此抱有好奇心。
“哎,你不知道。当初夏军为了抵挡乾军,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在这里强迫老百姓参军,拆掉居民的房屋,做成滚木、拒马。当初要不是我感觉到有大事发生,强带着苏民逃走,说不定我们也成城外战死的鬼啦。”
“可不是嘛!这颍川虽然不大,但是确是乾军南下的第一座城市啊。夏军为了守住这里,将江南绝大多数的盔甲兵器运到这里。起初我们并不知道运这么多到底要干啥,后来才知道夏军这帮畜生就是为了在危机时候拿我们颍川城的人做替死鬼。”苏民痛苦地回忆道。
“还给你们发盔甲,据我所知古代有些政权连盔甲兵器都不发,直接让你们拿农具上战场。”郑良臣心里想着。
“哎,那夏军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苏民略带担忧地问道。
郑良臣知道像苏民这种人在此刻最需要语言上的安慰。于是说:“应该不会回来,魏勋说夏军为了抵挡乾军,将江南大部分的军械全部运到了颍川,完后颍川还失守,这证明夏军已经穷途末路了。”
“那就好,那就好。”苏民深吸了一口大气,仿佛要把之前的焦虑不安统统吐出来。
“你不知道啊,这些天我一直担惊受怕啊。生怕哪一天,夏军打过来,乾军又会像夏军那样对待我们。”苏民长叹道。
“瞧你那胆小鬼样。”魏勋笑骂道。
“那你既然这么害怕再打过来,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回来?”郑良臣笑问。
“我们当初逃难的时候,也是想着走遍天涯海北,直到找到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可是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光是走到三百多里外的江都,就要几十天的时间,然后路上还没有吃的喝的。”魏勋感慨道。“我们说是逃难,其实也就是用一天一夜的时间跑到城外的山卢村避难。幸好。他们没有打到那里。”
郑良臣想着,为什么古代的农民至死都不会离开自己的故乡,或许交通闭塞是主要的原因。
“古代人的遭遇,真是让人感到怜悯。”郑良臣心想着。
说着说着,拒马全部被抬掉。在官员们的命令下,郑良臣这些组的人被划分为两个部分,整齐地站在道路两侧,恭迎余大人的上任。
终于,在远处黄蓝相接的天际线,出现了一辆大轿,周围还有几百个带刀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