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花厅。
还以为是江正召客气,不仅上了茶,甚至少有的上了份茶点。谁知,足足让三人等了一个时辰。
要是能走,张斓早走了,但今天的目的是要把‘烫手的’柯靖元送出去,不然,老是呆在锦绣盯着自己,比在这里等一个时辰还难受。
花厅的门终于开了,江正召进来,表情有些诧异,“还在?”
有没搞错?此人是从头到脚换了一身啊。这是把客人晾着,自己跑去洗澡了?张斓瞟了眼呆呆的柯靖元,把火气压了下去。“江公子,这下有空了吧?”
“空倒也没什么空,不过……要谈什么?”江正召坐下,离尘匆忙上了杯茶。
张斓想了想,实在没兴趣和他绕,直说道:“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找人,你嘛……想来应该知道稻田中有病苗的事了?”不等江正召回答接着说:“现在毁田,秋收之日,应该还能保住往年五成的收成。”
江正召不解的看着张斓,“毁田?这和张小姐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所以才想让你接手呀。张斓微笑起来,喝了口茶,“我也是大明子民,又长居苏州,见不得苏州出什么祸事。”
这理由……当天下人都傻是吧?江正召喝了口茶,淡淡道:“是吗?”
张斓知道这么说江正召肯定不信,于是笑了笑,“你可以等我们把人救回来,再动手。”
开了这个救人的条件,江正召仍是不为所动,吹吹手中的茶、掸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不过,张斓也不在意。不管信不信,只要能把柯靖元送出去,一切好说。于是,介绍起来,“这位是国子监算学掌教,更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农学大家,柯靖元柯先生。”
柯靖元一听,脸红了,慌忙起身向江正召行礼,“江公子,这都是谬赞,在下的学识远比不上钱大人。实在没想到,江公子与那几位大人是深交。”
听到‘钱大人’三个字,江正召不让人察觉的一愣。
张斓盯着他,看在眼中,暗笑,“对了,江公子。毁田的事大有讲究,不如让柯先生将此细细教于公子。”
“张小姐是觉得江某懂农事?”江正召看了眼柯靖元,反问。
这句话激起了柯靖元教人的心,“江公子,农事并不难懂。其实,就算此时毁田的农家,只要种入……”
“行了。”江正召忍不住打断,转头看向张斓,“你知道我要救谁?”
张斓笑着与江正召对视,毫不示弱,“不管是谁,都是外乡人。村中生活,相互熟识。不巧,七河村,小女子每年都会陪母亲去看看。”
“好。”江正召干脆的点头,“你把人带到我面前,我们再谈后面的。”
张斓笑着摇头,“不是到时候再谈,而是你先答应、我再救人。至于后面怎么毁田,江公子和柯先生谈。”
“行,等把人救回来,柯先生正好和他们谈。”江正召又干脆应下。
“好吧,那我就信江公子的为人,不立字据了。”张斓笑着说,又对柯靖元道:“柯先生,此事你都听到了。江公子一心为民,必会帮先生成事。”
柯靖元看看江正召,又看看张斓,焦急的说:“就是要快些,不然……”
“行了,知道了。”江正召完全不想听他说下去。
目的达成,张斓开开心心告辞离开。
离尘担忧的凑到江正召耳边,“爷,老甲哥他们都到七河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