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班开的挺顺利的,因为是带有尝试性质,所以第一次招了二十个人,都要求是有基础的,多少识几个字的。
等这批人招来了以后,才想到他们这个班在学习期间是无法创造利润的,还要给他们买笔墨纸砚,纯纯的赔本买卖。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算盘可以让木匠班的人来做,也算是省下一笔购置费吧。
他们这批当兵的是特殊情况,以后如果对外招生的话,所有的技校学员都是要收费的。
会计班只学认字、写字和算数,而且都有基础,所以教的比较快。
他们年龄也都到了,而且是主动来学习的,所以接受能力也很好,有稍微基础薄弱的也会自己多用功,学堂里的识字卡片成了很多人喜欢的学习方式。
也有些人会借鉴这种方式,在废纸的背面写上字,不时的拿出来看一看、认一认、练一练,自然,效果也是喜人的。
在认真学了一个月后,第一次去县衙请来专业人士教他们打算盘。
八月也一起学了下。
学算盘是个枯燥的事情,但要想学到人家那种噼里啪啦的程度,就只能自己多练。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满院子都是拨弄算盘珠子的声音。
学员们不停地从一加到一百,又从一百减到一,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算对了开心一笑,继续加快速度,算错了也不气馁,重整旗鼓重新来过。
没啥大不了的,缺胳膊断腿,生死一刻都经历了,心境就完全不同了。
时间就在忙碌中度过,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现在的技校基本上能做到自给自足,还略有盈余。
主要是木匠班和裁缝班的功劳,种植班也收获了一批药材,但种的比较少,也处于半亏损状态。
有时候叶大夫也会带种植班去山上采药,让他们去认野生的药材,附近的山基本上都去过了,收获越来越少,那是应该的,毕竟再多的草也经不住这么多人挖呀。
会计班的算盘也越打越响了,除了简单的加减乘除,县衙的夫子给他们讲的各种理论方法,张氏还给他们教了简单的统计表,各种形式的,基本上大家都掌握的不错。
郑老二估计着,再过半年,会计班应该就能毕业了,而再过一年,木匠班和裁缝班也能毕业了。
而在技校的同学们奋力前行的时候,迎来了新一年的童生试。
这次参加童生试的就是快班的那八个,郑老二一直盼望着这次能一炮而红,考他三五七八个,让学堂也能火上一把。
依然是和前一年一样的流程,依旧是郑老二带队,夫子跟着,好在一行十人,在县城的宅子里也能挤一挤。
郑三嫂早上依旧给他们做了早饭,并说去年郑文青和郑云鹤吃了她做的早饭都考上童生了,所以孩子们几乎是带着一种虔诚和信念吃完的早饭。
因为孩子们对县城不太熟悉,所以郑老二和夫子一人坐在路边摊等他们。
孩子们出来的都不算太早,最后一个出来的时候,太阳都有点落山的意思了,那孩子还很不好意思,郑老二摸摸他的头:“考完就好,饿了吧,带你们去吃饭。”
两天后放了第一次榜,很值得纪念,首试八个人都通过了。
又经过第二次,第三次考试,也都有惊无险地过了。
郑老二很开心,带着几个人下了一次馆子作为庆祝,赶着牛车美滋滋地回去了。
刚一进村,就有很多人来问考的怎么样,因为这次赶考涉及到好几家人,而且即使那些没去考的,可能也有孩子还在读,对教学质量的关心是一样的。
郑老二这会儿又故作矜持,装作若无其事的:“嗯,通过了,等着去参加府试。”
“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