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徐令宜走到桔树旁,解了布带,把谨哥儿顶在了肩上。
累累硕果挂在谨哥儿眼前,让他笑弯了眉。
他使劲地揪着树上的桔子。
树枝弯下又弹起来,打在他的脸上,换来他欢快的惊呼声。
太夫人看着心疼不已:“这个老四,怎么也不帮孩子扶着点。这要是打着哪里了可怎么办?”
十一娘也担心地望着谨哥儿。
徐嗣谆和徐嗣诫过来了。
看见谨哥儿的样子,徐嗣谆笑起来。
他一边挥手,一边喊着谨哥儿。
谨哥儿抓着徐令宜的发髻,坐在徐令宜的肩膀上嘻嘻地笑。
徐嗣谆就高声朝也喊道:“你也给我摘几个!”
“好啊!”谨哥儿点头,又去摘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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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姨娘把手里的绣花绷子往炕上一丢,全身瘫软地仰面倒在了炕上。
“我不行了!”她喃喃地道,“绣一个帕子不过二两银子,我有这功夫,能赚上十两银子,不,能赚上二十两银子 。”
夏红掩了嘴笑:“姨娘,要不你到外面去转转吧?侯爷领着六少爷在凌穹山庄摘桔子。我们院子里的人都跑到碧漪闸那里看热闹去了!”
文姨娘听着有些意外,低声道:“乔姨娘也去了吗?”
“没有!”夏红道,“听说程国公为了节省嚼用,把原来住在东、西跨院的人都搬到了城郊的田庄上去了。服侍的丫鬟、婆子也是能减就减,能放的就放,乔太太是孀居的嫂嫂,虽然留了下来,却搬到了后花园的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去了,身边也只留了一个小丫鬟,一个粗使的妈妈服侍。乔姨娘把箱底的尺头都找了出来,和绣橼日夜赶工,想帮乔太太做套四季衣裳。这几天哪里也没有去。”
文姨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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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哥儿把桔子倒在铺了蜀锦的桌子上。
有青涩的桔子滚落下来。
玉版、脂红、竺香忙上前捡桔子。
谨哥儿站在凳子上挑了半天,好不容易挑了个大的,跳下凳子跳到太夫人面前:“祖母吃桔子!”
“哎哟!”太夫人喜笑颜开地亲了谨哥儿一下。
谨哥儿又去挑了两个桔子,一个给徐嗣谆,一个给了徐嗣诫,说了句“哥哥吃桔子”,然后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凳子,随后拿了个桔子就掰了往嘴里送。
屋里的人看着都哈哈大笑起来。
就看见谨哥儿脸一皱,“哇”地一下把嘴里的桔子吐了出来。
“好酸!好酸!”他捂着腮帮子在那里跺着脚,吓得竺香脸色发白,忙上前扶了凳子,他去从凳子上蹦了下来朝门口跑去。
“娘,娘,”他一头闯进了服侍徐令宜去更衣的十一娘怀里,“桔子好难吃!”
想想都知道。
果实好不好吃,与气候、土壤和花粉的传播都有一定的关系。那里只长了几株桔树,长年以往,再好的品种也难以结出好的桔子。
十一娘笑着搂了谨哥儿:“我们用清水漱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