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到这通话,卓骁面露惊诧。
&esp;&esp;朝中局势他当然知晓,宣平侯和陛下一改常态,关系缓和了太多,自然会引来别人的猜忌,短短数月已经传出了不少版本
&esp;&esp;有人说宣平侯居功自傲,不再勤恳辅佐。还有人说陛下被洗了耳根,面临被捧杀的危机。
&esp;&esp;如今听太傅一言,两人似乎还有私情……
&esp;&esp;卓骁甚是无奈,原来太傅担心的不仅是陛下的安危,怕的更是被寒门骑到头上来。
&esp;&esp;他呵出一团白雾,声色平平道:“太傅放心,末将会尽力的。”
&esp;&esp;
&esp;&esp;子时临近,大明宫烟火漫天,照亮了墨黑的苍穹,预示着宫宴结束了。
&esp;&esp;灯火辉煌的楼船停靠在太液池畔,姬瑶牵着秦瑨的手,跟他一起下了楼船,站在岸边与他依依惜别。
&esp;&esp;“往后……朕要想你怎么办?”
&esp;&esp;秦瑨没说话,目光深深落在姬瑶身上。
&esp;&esp;姬瑶换回了之前的宫服,乌发随意扎在背后,瓷白如玉的脸蛋被夜空中的烟火一阵阵映亮,娇若桃花,隐有几分羞赧。
&esp;&esp;两人的视线纠缠不清,徒然生出缱绻的味道。
&esp;&esp;秦瑨心里反复萦绕着姬瑶那句话——
&esp;&esp;“朕极笈那天,城阳姑母送的,说是让朕留着在大婚的时候穿。”
&esp;&esp;那件珍珠篼衣已被姬瑶扔进太液池里,消失不见,可她的大婚不会一直不来。
&esp;&esp;在这之前,似乎每日都值得珍惜……
&esp;&esp;邪念一但失去禁锢,便一发不可收拾。
&esp;&esp;秦瑨心头的情意不减反增,可这里是长安,他的府邸还有这大明宫,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esp;&esp;他望着姬瑶暗含期待的瞳眸,万千斟酌,低声道:“臣会在外面买处私宅。”
&esp;&esp;“私宅?”
&esp;&esp;姬瑶神色懵懂,好半天才弄明白秦瑨的意图,他这是要立外宅,与她徇私情。
&esp;&esp;夜幕下,姬瑶双颊飞红,横竖觉得不妥。
&esp;&esp;她贵为皇帝,如此行径不就是偷情吗?
&esp;&esp;可转而想想,她和秦瑨之间本就是珠胎暗结,有何身份登堂入室?
&esp;&esp;沉默片刻,姬瑶坚定的点点头,道了声:“好。”
&esp;&esp;上不得台面又怎样?
&esp;&esp;她害怕孤寂,有人陪伴总是好过茕茕孑立。
&esp;&esp;秦瑨是外臣,宫宴结束后不能在宫中久留,两人在夜色中相拥一会,便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esp;&esp;回到紫宸殿后,姬瑶静下来,只觉全身酸痛,斜倚着描金榻,懒洋洋叫徐德海:“大监,给朕备水,朕要沐浴。”
&esp;&esp;徐德海呵腰进来,道:“老奴这就去。”
&esp;&esp;等了半天,他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欲言又止。